一百一十三章 献舞(2/2)

却牵动周围人的心弦，顿时全场发了啧啧称赞，都在目不转睛地注视这位人。

曹:“曾经他与我密谋行刺董卓，那时的他与我一般冲动，如今却行事滴不漏，为人沉稳如古玉，甚至完全挑不一差错，完得无可挑剔。”

甫一弹拨，便勾撩观者埋的心弦，骤然迸发无数透明的珠，在的表面与滴答作响。

见她不说话，一片静止间，他突然说:“屈尊孤的正妻，阿笙，好不好？”

“或许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他也改变了罢。”阿笙突然慨起来，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杯沿，弹清脆的响声，“只是这改变过于大，像换了副灵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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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骤然惊诧，抬起:“何意？”

她不禁奇怪，忍不住探追究底:“你……把丁熙废了？”

她气质虽然超脱群，仿佛来自不属于这个凡世的九天之上，但又不失烟火气的妩媚，那双睛动人心魄，如一块艳丽的晶，漾着潋滟明亮的光。

“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怜地捧起她的脸庞，目光盯她的睛，“自你嫁给我的那一天起，到现在，也过去这么多年了。”

他笑了笑:“虽然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妻，但在外人和臣里，我想让你成为最受尊崇的司空正夫人，我要给你一个勉得上你阿笙的名分与地位，纵然这还远远不够。”

这一曲袖舞飘摇生香，罗衣举袂，相和歌混合韵致无穷的鼓声，在清雅的笛箫与七弦琴的迂回婉转中形成了完的和乐。

曹赞赏地叹，想到适才荀攸提的掩袭白的策略，忍不住再次称许。

见对面的女然作，双上翻怒瞪自己，他立刻用手安抚她的肩，笑:“不过说起来，令君和荀谌是同胞兄弟，如今各敌对阵营，说不准二人都会有所保留。倒是荀攸，夹在两个叔辈间会有些为难，

阿笙也拿起一只茶碗倒，举在边抿了抿说:“能收拢此等毓秀俊杰，阿瞒你也是在夸自己吧。”

“我少时认识荀军师，他那时似乎还有些年轻气盛，事也未经缜密的思熟虑，与现在完全不同。”

骤然抛这么个尖锐的问题，阿笙顿时噎住，不知该说什么。

“那你说，荀谌与令君二人，究竟谁在兵法谋略上更胜一筹？”待她回忆完，他忽然目光炯炯地盯住她，里蕴一束探究的光。

“公达向来是最为稳重敛之人，外愚智、外怯勇、外柔刚，若论运筹帷幄算无遗策，当今之世，他必定有一席之地。”

曹探求的视线一直锁住自己的脸，她不得不正视他那双明亮的眸，挠了挠，犹豫地思考了片刻，为难地开:“这……反正那次是不分上，令君之智你也很清楚，至于荀谌——他思考问题的角度或多或少会与令君有所不同，面对的难题也不同，我脑一向简单，实在无法为他们个比较。”

琵琶与笛声的节拍，脚步悠悠踩一片片缥缈漫远的镜月。

她似乎在故意引他的目光，那双勾魂的眸肆意盯着他的瞳孔，一颦一笑间，仿佛在传达令他无法意会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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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个也不会表心的真实想法。”

他执起旁边的酒壶，也为自己斟了满满一杯梅酒，随即一饮而尽。

曹灼的目光缓缓放开她，手指在桌上轻叩，有一搭没一搭地敲谱调，笑意:“这是当然，你那脑袋我也不求，我也没真打算问你。”

“荀友若么？”阿笙眨了眨睑，“他年少便不拘泥于俗，令君沉静温文，他却总是在外游，常常大半年不归家，因此我也和他没见过几面。不过我还记得令君和他讨论兵书时的样，两个人都互不服输，各自有自己独一无二的见解，直把令君争得面红耳赤，后来就说‘不同不相为谋’，不愿再与荀谌在兵阵之事上较个伯仲。”

他看着托腮静听的阿笙，手里的茶盏在指间轻轻一转，溅小小的。

唯独始终沉默的荀彧，安静地坐在一边，在望向她时，睛里涌动着莫名的绪，若有所思。

“因为修的事她一直责怪于我，我索与她和离，也是给我和她之间留个清净的了结，也再没人能惹你不快。”

他弯一笑:“什么，我只是就人论人罢了，不过说来也是一段佳话——天王佐之才，颍川荀氏竟占三位，只可惜荀谌不能归我所用。”

阿笙有不好意思直视他，眸微微低去，瞥见他的脖颈有颗极其微小的黑痣，以前居然从未发现，于是忍不住盯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