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她本是盖世的英雄(3/3)

怎样才算英雄呢？怀盖世武功，还是应该像话本说的那样，有朵五彩祥云，在万众瞩目之披荆斩棘而来？

从前他或许也有这么认为过，直到今日他在城墙上看到她冲敌阵，以一千人力抗怒图三千兵，满伤痕，狼狈至极，甚至都要看不她本来的样了。

可是啊，她手握灼华剑岿然直立于关，不退半步，仅仅如此，便让他觉得，她比他曾见过的任何侠士都像个盖世英雄。

他释然一笑。

“或许，就是她这般模样吧。”

……

是夜，顾如许从城墙上走，坐在城门一株杨树沉思，要在夺回鹿城之前死守关，说来容易，真将阿布纳一引过来，可就不像今日这般容易了。

她不由得叹了气。

一片月白的衣角停在了她面前，她都不用抬便晓得是谁。

“武当的书信已经到了，明日便能与各大门派会合，之后我会与他们一起前往鹿城。”沈虽白平静。

她了，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了地儿。

沈虽白会意地坐了来，无奈：“都同你说了，地上凉。”

她哧地一笑：“都这个时候了，哪来这么多讲究……”

他抬手敲了她一记：“你就是记吃不记打。”

她好笑地瞥了他一，托着腮问：“沈虽白，咱们也算一同历经了九世了，你既然想起了一切，倒是说说哪一世让你觉得甚好？”

他怔了怔，迟疑了片刻，对她笑了笑：“这九世，其实哪一世都是不由己，若真要说，我觉得第一世最好。”

“为何？”她记得那一世他俩可都死在司菀手里了啊。

每每回想起那片火海，都令她甚是难受。

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温柔一笑：“因为只有那一世，你成为了沈夫人。”

闻言，她倒是愣住了，终是忍不住笑了声：“……傻不傻呀你。”

她对他勾了勾手，待他凑过来，便顺势往他肩上舒舒服服地一靠。

沈虽白笑了笑，任由她靠了一会儿，又不知满足地往他怀里钻。

“我想起在青州城外救你的那一次了。”她忽然，“那会儿我压不记得你，就是觉得这小得还不错，放着不可惜了。”

他哑然失笑：“想不到我是靠着这张脸才得你多看两。”

“可不是嘛，救回来多吃两豆腐也是好的。”她半玩笑半认真地望着他。

“所以吃得还过瘾吗？”他意味地一笑。

她登时想起在一朝风涟那一晚的事，面一红，抬手就捶：“你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