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仇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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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角间带着得意，与戏。将自己的狼狈与难堪一不落地收中。她命人将自己死死地住，用碎骨刀一刀刀地碾碎自己上的每一块儿骨。

骨碎裂的声音，比空气，更快地从自己的骨间穿耳，即使重生至幼时，耳鼓里还不绝于那“咯噔，咯噔，”的响声。

如细针刺透。

再见林茹真时，林瑶玥还能看到满目殷红的鲜血。上的骨，仿佛被一枚枚极细且锋利的寒铁针，穿透。死前那一幕，林茹真笑地坐在太师椅上，玩味地看着自己满的污秽与破损的躯。

在她俩手装扮的自己。粉若桃腮、灵动过人。林瑶玥穿粉红的绣罗衫，着珍珠白湖绉裙。乌发间钗着粉碎琉璃簪，白如玉的脸上，一双盼生光的眸。看着铜镜里还是这样灵动过人的自己。想到前世还没等到嫁人，仅仅是过了六年，就已经被摧残的面惨白，形如槁木的模样。

凝香和袭香，一个如，擅文。一个如火，擅武。

只是还未得荣松堂，就听得里面言笑晏晏。掀帘去时，更是一片祖孙同乐，阖家团圆的景象。

林瑶玥冰冷淡漠的眸轻扫过李氏房中的一众丫鬟们，目光所至，令人遍生寒。

一朝重生，此时再看林茹真，她仍是平日里那副天真无邪，纯洁无暇的模样。

快梳妆完毕之时，林瑶玥将袭香唤到边，小声说了几句，便让袭香快步离开了栖凤院。待彻底收拾完毕后，林瑶玥便随着李氏往林老夫人的荣松堂去。

兄之仇，自己甚至连个全尸也没有，被生生化为血，只为给林茹真的喜服添。这些都要谢这几位“贵人”的相助，让自己死无全尸。

前世之时，自己一家只顾着谢二婶柳画月不惜亲自，救上自己的恩。却未曾多想自己为将军之女，习武多年。怎会无缘无故跌落荷池中。尤其是后来之事，更是蹊跷万分，似是有心之人在旁不停撺掇。

如今桂嬷嬷中自己那“贵人”林茹真和柳画月一如当年寻上府来，自己岂能不前去好生招待？

乖巧可人。

此刻，她正挨着林老夫人坐着，给老夫人捶着。

李氏也反应过来，本来想着让女儿再多休息休息。但是玥儿说得却不无理，毕竟是救命之恩，最好还是当面谢谢人家。又是一家人，也没太多忌讳，不至于冲突了人家。想到这里，李氏忙：“凝香、袭香你们帮着玥儿梳妆一，我要带着玥儿到老夫人的荣松堂去谢二叔一家。”

林瑶玥忙床，一副受了极大恩惠的模样。“娘，快带我去谢谢二叔一家，‘救命之恩’玥儿怎能不谢？”

林瑶玥不禁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