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与真实（十四）(3/3)

时候，底有无边的冷意：“主神的计谋无不在——”

“他给了那些沉沦的人，一个反悔的机会。”

“哪个旧的任务员能够用的表现，留一个人，他就还有机会离开，就像是传说中河里的鬼，拉个替死的来，自己就能上岸一样。”

“可是早已在无数的世界里拿着剧本演的人，享受过成为世界中心的觉，谁又想回去过自己的破生活呢？所以多年来，能离开这里的，离开之后还能恢复自己理智的人，屈指可数。”

白禾听着她的话，心中越来越冷。

其实她还有很多的问题没有问，比如应蘩当年的车祸是怎么回事，比如她们俩为什么能在这个世界相遇……

可是她都没有问。

她只是平静地开：“我要怎么？”

问这句话的时候，她想起了在同一栋别墅里睡着的尹逍，想起了对自己的意见几乎全然听从的薛继明，也想到了波叔，想到了很多以前自己任务世界里的人。

她默默地闭上了睛。

不再去看这一场梦。

只是在心中默默地想：是不是因为这样的家人太过好了，而当初走的时候又太匆匆，连告别都没来得及，主神才抓准了她心中的眷恋，为她设了这样的陷阱？

“你什么都不用，你的意志已经在同这个世界抗衡了——听，外围世界在崩塌的声音。”

应蘩笑着对她说。

白禾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睛，专注地看着她，小声：

“我好像有些困，奇怪，说话都要没力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让白禾略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

“睡吧，有我帮你呢，抱歉——现在才捕捉到你的意志，所以来得晚了一些。”

应蘩笑了笑，在记忆恢复的一刹那，她所埋的伏笔也已经到来了，所以她只是眯了眯睛，往黑漆漆的窗方向看着，仿佛能透过厚重的窗帘，看到遥远的地方，幕后主使走向崩塌的过程。

白禾困得有些分不清那声音来自梦境还是现实，在脑海中疑惑地回想：

“你是……？”

“你是那个！人鱼的遗迹！”

那声音笑着回答她：“是我，你帮我的世界摆脱了一段掌控，如今也是我助你一臂之力的时候了。”

“睡吧。”那声音温柔地对她说：“我一定送你回到你的世界里。”

白禾得了那声响的保证，有心想同应蘩说什么，却没了力气，只地、困倦到极致地嘟囔了一句：

“我醒来之后还能看到你吗？”

我的现实生活是那样的糟糕，可是因为你的存在，我才要在这条荆棘上忍痛前行，什么癌症，什么糟糕的家……

我都敢面对，只要你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