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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跪，朕有旨意给你。”

父皇的解释，反而让赢淳对卦辞更迷惑了。

“‘需’是易经第五卦，卦辞是‘有孚，光亨，贞吉，利涉大川。’象曰：明珠土埋日久，天光无亮到如今。忽然大风土去，自然显有重新。”

“简而言之，就是‘等待’的意思，等待自己成，等待自己变得更。”

最后那句话是父皇背对着赢淳说的，以至于很一段时间，当赢淳回忆起父皇的样时，都只是黎明时分的一个背影。

恐怕一时半会也是想不答案了吧。

赢淳跪三拜：“孩儿辞别父皇。”

等待……吗？赢淳在心底默默思忖，那要等多久呢，所谓的，又是指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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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前她还是公主婵羽，起后她是公赢淳。

“你们生的时候，朕为你们每个人都占了卦，”父皇蹲，将卦辞指给赢淳看，“你的两个兄弟，一个是‘谦卦’，一个是‘豫卦’，朕给你占得的是一个‘需卦’。你知是什么意思吗？”

“朕祈皇天后土，名尔曰‘淳’，兹日起随使臣詹姆斯·温纳特赴西境格兰德国游学，特赐龙珮以正份。公淳，谢恩起吧。”

婵羽依言跪在地，山风了她额前的碎发，一复杂的绪涌上心，直到很多年后她才明白，那绪代表着被迫成为大人的不安和忐忑。

婵羽，不，现在是公赢淳，跪，三拜，双手接过了那枚手掌大小的龙珮。

借着城堞上的火光，赢淳细细地观察手里的这块龙珮，这块专属于她的龙珮。玉佩正是用生辰那夜从陨玉中剖的黑玉雕琢而成，手生凉，如钢。玉佩的一面刻着一只振翅的玄鸟，玄鸟的面刻着主人生父母的名讳“父骢母卫”，另一面上则雕刻着龙，龙的形状和赢淳背上的纹一样——盘踞成“S”状，龙向东尾向西，龙弯曲各有一圆，与龙呈吐日吞月的太极状。玉佩的左右两侧还分别刻着主人的生辰“壬辰七月初八”和“有孚光亨贞吉”六个小字。

赢淳回到瑞鹤殿，每次来甘泉行，母后都会带着赢淳和赢澈弟住在这里。可是现在已经今非昔比，大殿空旷的只要一动静都会传来回声。瑚琏在詹姆舅舅的指导在殿来回穿梭，尽量收拾能带上路的东西，赢淳只是呆呆地坐着，看着天光一一亮起来。

父皇的手抚上赢淳的，使她受到一意和压力：“去收拾一吧，天亮就跟着你舅舅发，你的伴读也跟着一起去照顾你。父皇……父皇就不送你了。”

赢淳摇摇，眨着睛，静静等待父皇的解释。

“一定要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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