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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好多年没吃了吧？你爸以前在的时候就吃这个，那时候菜市场还有老太太推着小车来卖，你就从家里拿着不锈钢的大杯去给你爸买。”

“瞎说。”

“啪。”是老太太把装樱桃的小盆甩在池里的声音。

何默默看着老太太拿起了装豆渣和菜叶的盆，连忙接了过来，自己弯腰去自来前面去洗。

何默默还记得小时候姥姥在夏之的时候总会咬牙买来半盆的小樱桃让自己吃，有次有个卖果的摊贩板车翻了，正好被姥姥碰上了，低价卖了一堆的小樱桃，那是何默默第一次看见自己姥姥抱着一盆樱桃吃得喜笑颜开。

“我记得您喜吃。”

后来姥姥生日，何默默画贺卡的时候总会画好多的樱桃在上面。

“您……后悔过吗？”

老太太假装没听见，抬脚去看“何雨”买来的果。

“哼，你还能记得你妈我喜什么？”嘴里这么说，老太太还是把樱桃倒了一半来放在盆里洗了，“你可得记得给默默买儿，她也喜吃樱桃。”

韩女士回看看自己的女儿，把洗好的樱桃放在了俩人都够得着的小桌上。

说完，老太太顿了一。

“是真的。”

活儿有人了，老太太在这个糙的前厅里转了两圈儿，最后双手在上抹了抹。

年年冬天都画，她也就一直记得，直到十二岁，她学会了攒零钱给姥姥买舞用的帕。

站在姥姥后，何默默低声说：

“什么？什么后悔？”

何默默地，无声地了一气。

“我知你不听我提你爸。”

“小樱桃你买这么多什么？又贵，吃了又上火。”

“她不喜吃樱桃，每次看见了樱桃总想买，是因为想让您多吃儿。”

“我真的觉得我过得很好。”洗好了东西，何默默净手，又对姥姥重复了一遍。

老太太抬了抬脑袋，也不算是正瞧人，就瞄了“何雨”一，目光又落回在了樱桃上。

“你到底是来嘛的呀？气我的？算了你别跟我说话了，一会儿渣菜好了你带儿走，晚上给默默着吃，你跟她说，这是姥姥的……”

没有见到姥爷的最后一面，是妈妈心里永远解不开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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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个男人整天祸祸自己。”

“我后悔什么呀？我知你怨我，你怨我我就得后悔了？那我还得怨你呢，你爸就想看你能活得息儿，不的是什么营生你有个样儿，结果你就拉倒了。等到了见了你爸，咱俩谁也甭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