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3/3)

“没你的事了，你走吧。”蒲郁对冯副官。

冯副官不语。

蒲郁好笑：“我钱让人作陪，可没你的份。”

冯副官适才无奈：“蒲小，我没资格对你说教。但不论你以前怎么行事，这里有这里的规矩，不便如此。”

“什么不便啦？”蒲郁，“难不成茶屋的人见不得钱？我可没半儿屈辱人家的意思，‘芸者’卖艺为职，我钱理所当然。”

“蒲小是真心想请梅绘——”

蒲郁不耐烦地打断他，“不然让我成日看你们的臭脸吗？”

冯副官握拳于边闷声笑了会儿，：“那么我在外面等，请蒲小放开了玩。”

蒲郁嘀咕：“用得着你说。”

其实蒲郁隐约晓得，茶屋有茶屋的规矩。就像过去的三书寓，先由熟人介绍登门，一来二往满价钱了，才能开局票请倌人们赴宴。

谁让蒲大小就是这样的个。

廿余年从未这般恣意，如今尝到滋味，也渐渐了这角儿的戏。

少顷，老板娘再度现，说梅绘在准备了，请蒲小先去房间，还问蒲小是否要在这儿吃晚餐。

蒲郁看了天，：“上些茶便好。有劳了。”

这回的房间就在一楼，中间两扇障门拉开，廊台延展去，一赏院早之景。

等梅绘的时候，蒲郁无意识地哼唱之前听过的《衹园小呗》的调。察觉到动静，她收了声。

虽说时间仓促，但梅绘从至尾一儿不显凌，仍是酒席上那个楚楚动人的女孩。

蒲郁心，这便是“芸者”的涵养。

梅绘有几分羞怯，“蒲小笑什么？”

蒲郁展颜：“兴啊。见好景，见人，不兴吗？”

“蒲小说笑啦。”梅绘掩面笑，而后欠问好，在一侧跪坐来。

蒲郁来这儿，不能说全无目的。之前的酒席，梅绘确帮小田切在试探他们，但更多是看的行事。想来梅绘等初茅庐的舞，与时局无甚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