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3/3)

好——大度地请小郁到家里来，给他们制造机会。

这很古怪，即便娘家人授意了什么，以万霞的妒忌心不会到这个地步。前后蛛丝迹，几乎要揭开万霞的面纱了。但需要最后的确证。

“随你的意。”吴祖清这样回答。他忘了驳回那声“二哥”，之后也不好驳回了。

不知万霞怎样向蒲郁行游说的，蒲郁答应了，隔三差五来吴宅打一个钟的牌。

蒲郁有时八钟，有时七钟到。并不常见到二哥。他有很多应酬。

有回吴祖清得闲在家，上牌桌来。桌上还有一位是不用值夜班的蓓。她和万霞完全不亲昵，一句“二嫂”也喊得别别扭扭。她比蒲郁大一岁的，可这个年纪了有些地方还像小孩一样。

其实不要，蒲郁听见万霞称呼“二哥”，心才觉得刺。

白晃晃的灯照在麻将桌上，米黄底面的麻将牌翻来覆去受摆。前任吴太太在旧宅的光景闯蒲郁脑海中，然后生万霞与吴祖清亲昵的幻象，就像手牌一样打得稀烂。

“你没在状态。”吴蓓，“我也没在状态，应该是忙累着了。”

一桌四人谈不上忙碌的就只有万霞。

蒲郁笑：“你当然忙了，我们闲人就指望每晚过把牌瘾。”

吴蓓知蒲郁的用意，也自知理亏，不再发难了。

“蒲小不会故意输的罢？”吴祖清声缓和气氛。

“许是了，”蒲郁玩笑，“又不赌钱，没滋味。”

万霞该想到，他们有别的方式私会，什么麻将教学完全是于面应承来的。顿自讨苦吃，面上佯作平静：“那还是赌个什么好了？”

“好啊。”吴蓓扫视一周，指了蒲郁脖颈上的丝巾，“不如就这些小罢，我随也带着一个香盒。”

蒲郁笑：“你想要嚜，我给你便是了。”

“赢来的才有趣呀。”

接着了打两圈，蒲郁把丝巾输给了蓓，又设计使蓓的香盒落到万霞手中。万霞拿到小姑的珍之，以为这是一友好表示，藏不住笑意。

蒲郁忽然觉得自己忒没劲。这关系忒没劲。就像不相信二哥与文小只是同事一样，也不相信二哥与万霞什么都没发生。可万霞与文小不同，如无暇白瓷。何况万霞对二哥是有心的，让人不忍给予伤害。

最后一圈，蒲郁大胡，随要来吴祖清的羊脂玉烟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