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节(4/5)

个时辰，终于瞧见一座大石崖，巍巍峨峨屹立在河岸右侧，刘公公率先走上石崖，一时间百集。

材略显臃的掌司太监实在熬不住双酸痛，就要一坐在地上，认他师父的年轻宦官赶忙状跪在地上，年迈太监欣一笑，大大咧咧坐在年轻宦官的腰背上。另外一名小辈宦官依葫芦画瓢，也想给掌印太监刘公公如此献殷勤，不料才弯腰想要当凳，就看到刘公公摆了摆手，只好悻悻然退。

刘公公抬起手臂向上游指了指，然后转跟两位一站一坐两位蟒服老太监笑：“宋公公，公公，你们应该知咱家曾是北汉人氏，祖上……嗯，用某些太安城年轻人的说法，就是也曾阔过。”

两位印绶监大佬笑着。

刘公公背对众人，继续说：“咱家在家族犯事徙之前，其实到了祖父一辈就不太景气喽，只能勉算是个士，不过及冠之前也过负笈游学的事，那会儿同样是负笈游学也分三六九等，最上等是去西楚的上学，其次是去那天三大书院，再就是江南四大姓氏的藏书楼，咱家去不起那么远，委实也没那份世谊，当时只有两条路，要么往东去，也就是今儿的太安城，要么是往西走，就是今儿的北凉了，由于当时姚大家的学识已经享誉中原，咱家就一路往西走，然后，就经过这里，只是其实记不得这条河叫龙驹河了，就只记住了这座石崖，以及前边的一个小渡。”

那位没能够给掌印刘公公走的年轻宦官顿时眉开笑：“难怪公公写字格外有风骨，先帝爷也夸过好些次，原来公公是地地的读书人。”

刘公公原本对这些不痛不的溜须拍早该习以为常，只是今天此时却尤其开怀，了没有半胡须的，眺望远方，尖锐嗓音也柔和了几分，“咱家之所以对这座无名石崖记得这般清楚……”

就在所有人都静听文的时候，这位位权重的掌印太监却已经渐渐压抑声音，细微若蚊蝇颤翅，以至于让人分辨不清老人到底有没有自言自语。

老人当然在说话，有些话烂在肚里大半辈了，不吐不快，可当那些言语悠悠然爬到嘴边，就又像吝啬的老酒鬼，拎一坛珍藏数十年的老酒，只愿独饮了，最好是旁人能看不能喝，只能看着我一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