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节(3/3)

不知为何，也觉得不该走，两人便都不走了。

谢西陲觉得自己应当战死此地，于新郎觉得死在这州关外黄沙，倒也不算太坏。

只是在多次救命悬一线的州副将后，后者怒：“于新郎！每救我一次，你便会少杀三四人，要我教你这笔账怎么算？！”

曹嵬在打了于新郎一拳后，没有直接收回手臂，而是松开拳，在这位中原宗师的肩重重一拍，哽咽：“谢了！”

于新郎依旧没有抬，只是问：“在谢西陲伤势稳定来后，我能不能把他托付给你，代为送往州青苍？我想去拒北城那边。”

曹嵬了，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于新郎松开五指，缓缓站起，双手在腰间凉刀刀柄之上，又问：“暂且借我两柄刀，算不算违反你们北凉军律？”

曹嵬呼一气，摇笑：“从现在起，你于新郎就是我曹大将军麾一名骑军都尉了，咋样？！廊一役，是你靠着实打实军功挣来的！别说两柄凉刀，上挂满都不成问题！”

于新郎一笑置之，加北凉边军成为曹嵬麾骑将，对于一心武登的王仙芝首徒而言，自然绝对无可能，只不过于新郎也不便当初拒绝这番好意，他低凝望了被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谢西陲一，然后稍稍走远几步，脚尖一，形瞬间地而起。

直奔拒北城！

……

在拒北城年轻藩王和三位南疆武大宗师前后脚城那一天。

州老妪山大捷，捷报火速传拒北城！

满城喧闹沸腾。

但几乎只是在一个时辰后，便有另外一急谍报传藩邸，北莽大军四十万骑，最迟将在三日之后兵临拒北城！

刀法匠舒朗拒北城后，请求登上城墙，在经过藩邸方面许可后，这位魁梧老者开始沿着走独自散步，走走停停，沉默寡言。

青衫老儒程白霜在武当山小莲峰迅猛破境，直接跻大天象境界，陪同好友嵇六安藩邸后，便逗留礼房，与享誉朝野的文坛宗师王祭酒切磋学问。

唯独南疆龙首席客卿嵇六安来到二堂书房，拜访那位中原尽闻其名的年轻藩王。

徐凤年没有刻意阶相迎，摆那副礼贤士的姿态，就是站在书房门，笑脸相向。

把嵇六安领书房后，亲自递去一杯北凉边军“贡茶”，嵇六安接过茶落座后，开门见山：“王爷，如果说我愿意城上阵，有没有一席之地？”

徐凤年同样直截了当问：“是走个过场，以便在中原沽名钓誉？还是果真放开手脚厮杀到底？”

嵇六安轻捻茶盖挲杯沿，抬反问：“有何不同？”

徐凤年笑：“前者的话，简单，甚至不需要嵇先生真正投沙场，本王自会让拂养鹰两房放消息，为嵇先生鼓造势。”

嵇六安笑了笑，“若是选择后者的话？”

徐凤年淡然：“那么嵇先生恐怕就要先向两位南疆老友待好遗言，因为北莽四十万大军在三天就会压境拒北城，先生并无机会跟随北凉骑军在关外作战的机会了，只有一场艰苦至极的攻守战可打。实不相瞒，连本王也没有把握敢说一定能守住拒北城。”

坐在那张书案对面椅上的嵇六安沉默不语，手中那杯茶，尚未喝过一。

嵇六安一喝光杯中茶，轻轻放在书案之上，然后横剑在膝，坦然笑：“我如果这趟不曾跟随程白霜来到北凉，我才不凉莽战事结局如何，可我既然来了，那就不妨借此机会，匹夫一怒！”

徐凤年轻声：“数十年辛苦砥砺武，一宗师修为，何其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