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节(2/5)

另外一名年轻人正是北莽军神拓跋菩萨嫡的拓跋气韵，草原四大捺钵中居首的捺钵，比夏捺钵檀、秋捺钵端孛尔回回以及冬捺钵王京崇三人，都要更加背景厚，原本檀最被看好，不但亲历过第一场凉莽大战，而且手上已经握有幽州卧弓鹤鸾两城的不俗战功，只要成功招徕西域烂陀山的佛门势力，在南朝平步青云是板上钉钉的事，加上家族底蕴厚，父亲神通更是北莽十四位大将军之一，檀甚至有望成为一位无藩王之名却有藩王之实的大将董卓，在未来的中原版图之上，一姓两藩王，并非奢望。现在檀在西域不知所踪，生死不知，捺钵拓跋气韵就又少了一位天然劲敌。

有两骑营后没有直奔拒北城，而是沿着大营外围缓缓骑行，这两骑俱是年轻人，披挂甲胄悬佩战刀也是普通，但是其中一骑腰间所系的那条鲜卑扣玉带，让两人畅行无阻，这位年轻人正是北莽王帐成员耶律东床，北莽鲜卑扣也分低，照玉带之上镶嵌宝石的数目而定，耶律慕容两姓弟大多可以镶嵌两三颗，然后以军功大小递增，慕容宝鼎这等居位手握兵权的皇亲国戚，或是三朝顾命大臣耶律虹材，即耶律东床的爷爷，能够镶嵌八颗，耶律东床的鲜卑扣上原本只有六颗，被敕封为镇国将军兼领西京兵侍郎后，节制君馆瓦筑在四座军镇之一，便增添了一颗硕大猫石，他原本应该留在西京庙堂，或是在四座军镇之一的姑州边关，但是这次破例随军来到拒北城，与旁那名年轻骑士都是以中路监军份，位权不重，锦上添而已。

大概是北凉拒北城的悄无声息，更加助涨了草原武将的桀骜，加上御驾亲征的太殿并未令约束麾猛将，率领锐扈骑营游曳，仿佛成了南朝边军大将和草原北悉剔的不成文规矩，好像不去拒北城城那边走一遭就是懦夫行径。开始有人别说那些沉默而狰狞的大型床弩，连寻常守城步弓也视若无，以涉险纵向前，只恨无法策跃上城，有些北门的年轻武将披金银甲胄，在夕映照之光彩夺目。对这些年纪轻轻就从怯薛卫转任一军百夫甚至千夫的草原权贵青年而言，打小就听腻了那支自立门的离边军，耳朵都起了老茧，他们甚至腹诽极多，觉得皇帝陛在南朝所重之人，除了董胖还算有些能耐，黄宋濮杨元赞柳珪这几个老，实在是不值一提，若非陛当年迎接洪嘉北奔那些跑到草原避难求生的丧家犬，莫名其妙订立了南人治理南人的盟约，黄宋濮这些徒有虚名的老家伙哪里当得上大将军？

拓跋气韵犹豫了一，借着夕西的余晖，转侧望那座大雄城，“得北凉主力作战，未必全是好事。”

耶律东床哈哈大笑：“你们这些读书人，学问多了，有一不好，就喜怕这怕那，可仗总是要打的嘛。”

耶律东床手腕扭动，轻轻挥舞鞭，“如今我们老妪山又是大败，连前去增援的南朝边军五万骑，都被人包了饺，难说要重蹈覆辙？”

这场大战，北莽势在必得！

拓跋气韵摇：“恰恰相反，我们更该南攻打拒北城，这其实太平令有意为之，要以南朝西京换取拒北城，那些从中原逃难到草原的秋遗民，经过二十年扎生之后，渐渐站稳脚跟，已经隐约有尾大不掉之势，其实皇帝陛不是对此没有顾虑，整座南朝四大州，文官势力盘错，连一向排外至极的陇关豪阀都不得不放低价与之联姻，方能以固其位，足

拓跋气韵一笑置之，“中原名士喜手谈对弈，其中有金角银边草肚一说，先前那场三线大战，北凉只是幽州葫芦大胜，让董卓中路大军遗憾北撤，就是明证。”

拓跋气韵平淡：“以你我父辈家族的份，只要打拒北城，就算我们在背上从到尾都在打盹，何愁没有军功自己跑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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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都是为了那场拒北城攻守战铺垫，与此同时，几乎整座南朝的全资源都向与凉州关外边境接壤的龙腰州倾斜，董卓能够轻而易举获得大量草原青壮围困怀关，亦是归功于此。第一场北莽大战之前拓跋菩萨清肃草原北势力，现大批失去悉剔庇护的徙罪民，只得前往战场之上凭借军功恢复份，当时因为杨元赞南征主力人意料地全军覆没，导致攻破虎城的北莽中军也随之功亏一篑，这才给了北凉边军一些息机会，相信这一次，北莽绝不会轻易退兵，哪怕州战场黄宋濮都已战死，落得与杨元赞同样的凄惨场，成为北莽官最的北莽战死武将，噩耗传遍南朝，庙堂一片哀鸿遍野，北莽皇帝陛仍是毫不犹豫，让太殿耶律洪才行监国之职，率领大军南拒北城，她则亲自坐镇西京安抚人心。

耶律东床材矮小，肌肤黝黑，却充满好似草原野狼的彪悍气息，转对边并驾齐驱的年轻男笑：“拓跋气韵，大功在前，你我二人却只能瞪，憋不憋屈？”

耶律东床皱眉：“听捺钵的气，觉得打拒北城还有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