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2/2)

在外奔波几日，江暮岚终于回到南市，铁站时，天渐暗。

“以后别再发短信给我了，和你在一起让我觉得很累，我想来想去都觉得不能因为你而伤害了我妈妈，我们的往到此为止吧。”

江暮岚指节僵着拨林荔的电话，可是刚拨过去，那边就掐掉，反复好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侧像针扎似的疼痛愈发明显起来，江暮岚痛苦的将靠在墙上，冷汗一冒，不多时额上的发便有些漉漉的。

“不过分，是我太过分了，当初居然没让你掐死我，还留了条贱命活到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和死了也不差多少。”

此刻江暮岚觉得自己被丢到了天寒地冻的极地一般，浑控制不住地发冷，开始轻微地颤抖，每呼一，他的肺都像是被锋利的冰晶刮过，疼得他想蜷缩起来。

那边何衿明显被江暮岚这番对自己如此狠毒的话震住，久久没有说话，到最后也没声，匆匆挂断电话。

直到何衿挂了电话，江暮岚猛然爆发，举起手机就想掷去，屏幕一瞬亮起，上面的照片让他停了动作，缓缓的收手。

像是在自一般，江暮岚把何衿的话一字一句都听完。

他愣怔怔地站在人来人往中许久，天上开始飘起细小的雪，在广场清冷的灯光摇曳坠地，一片雪悄无声息地落在江暮岚的虎上，他回神，低打量良久。

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机锁屏上，上面是他和林荔唯一一张合照，想到了去寺庙回来的那天晚上，林荔对他说的话，他扯动嘴角想要笑，却发现异常艰涩，笑不起来。

苍白的手背上是残留的珠，忽的，一颗晶莹剔透，带着温度的滴落，与之为一……

常年压抑着的心，今天被各方袭来的压力撞击，一又一挑逗着江暮岚埋藏在，焦灼又暴躁的暗绪。

摘镜放在一边，他手肘撑住膝盖，手掌托着额，将脸上的神掩在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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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是林荔时，江暮岚心脏快速动起来，嘴角意识地勾起，可当短信容目，他脑袋里轰的一声，整个人定在原地，耳边都是刺耳的嗡鸣，脸上淡漠的表差要崩塌。

手指温柔地抚过林荔的脸，然后不不慢地掠到自己的脸上，死死摁住，手机屏幕因为摁压现了彩虹波纹，好像十分自厌一般，不让自己的脸一分一毫……

无人接听，无人接听！

雪在温中转瞬消，江暮岚里的最后一丝火光，在逐渐微弱。

这么些年，何衿从没担过一个母亲该担的责任，唯一的一次，还是在她准备离开南市的前夕，带江暮岚去熟悉如何用银行卡从ATM里取钱，给他买了一手机，然后一走就是四年……

你的这些事确实有我的私心，但对你难就没用半分好吗？你总是觉得我在害你，可你自己想想，自从你生以来，除了给我带来不幸，还有别的好吗？有段时间我真恨不得把你掐死，我就能解脱。好在我离开你之后，总算过上了顺遂日。和你对我的影响比起来，你这算什么呢？现在我给你机会，让你补偿，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他呵笑一声，里面的绪复杂难解，有自讽，亦有对何衿的嘲，还有一些听不明的东西。

就算维持住绪不让自己在外人面前崩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江暮岚的眶几乎是一瞬间就起来，颈脖像被无形的藤蔓狠狠地扼住，越缠越，呼不自觉变得急促。

手机短信铃声蓦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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