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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喝了。”汤韵妍说。

她走过去：“好。”

“你早上去了？一个午都不在，我以为你今天不回公司了。”

许言不知这一切，不是因为沈植没机会说，而是沈植本就不打算说。

“嗯，去了趟医院。”

她说：“以免给他任何希望。”

她清晰地看见许言的瞳孔放大了一，接着他整个人不自觉站直，脑袋小幅度地左右转了几圈，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又有不知所措的样。最后许言的目光落回来，问：“他怎么了？”

许言没有回答，他清楚汤韵妍绝不是会夸大其词的人，他在脑海里反复回忆早上和沈植对话时有什么异常，但唯一能作为线索的只有最后那几秒——沈植险些站不住的样，以及逃避对视的神。

输瓶快空了，沈植伸手呼叫钮，他对汤韵妍说：“抱歉今天耽误你时间了，我等会儿就院，送你回公司。”

“我记得明天去你会去那边参加摄影展，要是有空，可以顺便去看看他。”汤韵妍回看着电脑，很轻地叹了气，“当然，如果你觉得没有必要，完全不关心，那还是别去吧。”

“怎么了？”许言转过来看着她，“不舒服？”

苍白的脸，汤韵妍如鲠在。从大学里许言向沈植告白开始，到现在，整个过程她大致了解，可回再看，她真的无法概括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汤韵妍很平静地跟他对视：“是我朋友不舒服。”她抿了抿，到底还是狠心，把名字说来，“沈植医院了。”

相比早上时的那困倦疲惫，汤韵妍觉得许言看起来更累了，是一绪上的低迷。

回去的路上，沈植很稳妥地开着车，汤韵妍的视线大多时间都集中在他手背的医用创可贴上。两人虽然都不是滔滔不绝的人，但也绝不至于这样沉默，可汤韵妍现在确实说不话。

了时间敲定搭，几个助手过来把衣服和饰整理走。许言说：“辛苦了，今天我得熬夜，等会儿叫个咖啡，你喝吗？”

汤韵妍此刻完全共了蓝秋晨的心态，那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的矛盾和郁闷，想责怪沈植，却又狠不心怪他。

到了办公室，许言和助理正站在工作台边看电脑。见汤韵妍来，许言抬起：“晚上临时了个拍摄，辛苦你给搭几。”

“路上小心，慢开，记得时去医院。”汤韵妍说完，得到沈植的答应后，关上车门，在原地看着他驶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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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但应该不是小病。”汤韵妍说，“不过他说有事要忙，了针就院了，现在在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