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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天天跟不要命似的学，我张不行吗？”徐航一脸苦相。“咸鱼也得翻个面晒吧。”

刚开始有些人还以为他是病了或者家里有事，毕竟对方学习的那个疯狂劲，只要不事就一定会来学校。直到午，有人开始偷偷在班里传递微博上看到的一段视频。

英语或者语文，一句一句小声又专注，只是偶尔会因为太冷，原地蹦两，让自己和起来。

跨过新年，意味着提起考不再是“明年六月”，而是“五个月后。”整个三都陷了疯狂复习的状态，有时候方颉来得早了，还会遇到有些同学在学校路灯面背书。

“好恶心！别给我看！”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人生努力。

“你先看，不懂我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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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的陈瑶跟不认识他似的盯着徐航看：“震惊，你居然自己写作业了！”

“一看就是他啊，这拍得也太清晰了。”

“昨晚数学作业的最后一题你写了没有？我没写来。”等方颉一落座，徐航就赶开。

冬天了，天气很冷，总是会有很多浪猫浪狗来到居民区，想着蹭一顿饭，或者找一个避风睡觉的地方。

“这是谭卓吗……”

“谢谢同桌。”徐航赶接过来。“我还特意去找了数学老师，想问问自己还有没有救。他让我先从打基础开始，多跟你和谭卓学习。我犯得着跟谭卓学吗——”

怪方颉为什么要来绍江！如果他不来排名就不会变，自己的成绩也不会问题！也不会受影响导致理竞赛连个名次都没有！这人只会装，一来就在巷里跟人打架，靠运气拿到第一和竞赛奖，毁了别人的生活，还一都不觉得羞愧……

“诶？”他愣了一。“谭卓怎么没来。”

排名一直在跌，年级第二 、第四、第十……每次班主任、科任老师都要找自己谈话，难怪自己吗？！

旁边一群人都乐了，方颉也笑了笑，拿作业递给徐航。

方颉刚接了回教室，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徐航的位置上不知在看什么。他在外面只能听见徐航怒气冲冲的声音。

北风得巷的树枯枝咔咔作响，门外传来一声微弱的猫叫。

“……不会吧……我的天……”

徐航一边压低了声音，一边意识往谭卓的位置看过去。

谭卓沉默着坐了一会儿，等到第二声猫叫的时候，他站起，往门外走去。

谭卓一整天都没有现在学校。

*

灯泡的光洒在谭卓上，拉一个黑的影。

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