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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低笑：“第一是你第一次答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顾渊怔愣了一瞬，想要牵起角才发现早已经扬起了的弧度，他忍不住从落地窗的玻璃上观察自己的神，窗外的夜空连一颗星也没有，可他的底却像是装了一片镶嵌着金橘光的云，明亮又柔。

顾渊似乎从他的嗓音里，已经看到了趴在床尾的少年，单手支着微微歪，翘起的发梢随着他的动作颤动，明亮无辜的双眸泛着疑惑。

一句话，将顾渊底的光亮浇熄了大半。

顾渊从他故意压得糊的嗓音听羞涩, 底零碎的笑意几乎溢了来, 他轻笑：“第二呢？”

“如果是试衣服的话就算了吧。”

“你不想试试吗？”顾渊的声音里带着引诱：“她特意为你挑的，我看了看，很适合你。 ”

这个人，怎么能让他如此喜。

尉栩又说：“顾屿，我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希望你有任何想法的时候都直接和我说，不要拐弯抹角，比如说现在，你想见我的话就直接说想见我，不要说试衣服。”

“尉栩。”他嗓音很低，也有些轻，像是怕打扰什么，“我给你买了衣服，现在我送过去，给你试试吧。”

“第二是我们和好的那一次。”

顾渊忍不住再次在心里这样想，越想就越一分，似乎也更多一分，本就装满的意，在此时此刻，已经溢了来。

尉栩抬起手机，看了时间。

“现在？”

尉栩翘起嘴角，坐直一些：“唔……”

顾渊线微抿，心都有些快，想见他的冲动在等待答案的间隙里，更加鼓动。

尉栩没听清顾渊说什么，他“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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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栩睫颤动一，目光往窗外挪，声音有些小：“我收到的第一的好消息是确定你还喜我的时候。”

“但是我今天发现我错了，不是直来直往还是拐弯抹角，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很喜，尤其是刚才那样，隐晦地告诉我你有多想我多我，我很喜。”

顾渊睫羽微颤，底的光这次熄了大半，他轻轻嗯了一声，刚想说是自己还没习惯，以后不会了，就听到尉栩继续：

笑声引起腔的震动仿佛通过话筒如实传递了过来，尉栩耳朵发麻又有些，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第二呢？”

光只是想象，他的心脏就已经柔成了一团。

他低低笑了，像是喃喃又似是叹息：“你还能让我多你……”

“第二就是刚才。”尉栩嗓又亮了不少：“我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而且会获得我的家人的祝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