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监狱对我也没什么好处。白惜言苦笑。
他是商业犯罪,你以前也这么仁慈?
呵呵,你说错了,我的字典里偏偏没有这个词。
这话说出来苗桐不知怎么接下去,在门口耽误太久,已经有人注意到他过来了,有不少目光望过来。这次酒会是自从他生病后第一次以他的名义邀请的,还安排了简单的感谢词。
临走上台时,他突然搂住苗桐在她的脸颊上轻吻一下: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回去的路上卓月笑她:哇,看来我真的带你来对了,这算是当众秀甜蜜?不知道有没有记者拍到呢。
酒会是不允许拍照的。
这算不算公开承认关系啊,准备办喜事了?卓月半天没听到回应,转头看见小徒弟正失神地看着窗外,雨水飘进车窗,她的头发和脸上沾满了细小绒毛似的水珠,眼睛像被泪水浸湿般湿漉漉的。最后她回头笑着说:其实上个月我就已经入籍了,现在是白家老四,反正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区别的。
稍稍消化了这个消息,卓月反而没办法高兴,声音带了些苦味:他自以为这样是对的,可惜你并不需要,不需要的东西就是累赘。
他送我的东西,我都会珍惜的。
你好像是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在意的人,对不在意的人无比的冷漠不留qíng
呢。
苗桐略天真地问:不在意的人为什么要留qíng呢?
现汗的大多数人都是对无关紧要的人摆着和善的脸孔,却把所有的坏脾气都发在最亲近的人身上。卓月愣了一会儿,好像第一次明白这个道理似的,自嘲道:对呀,这样才对。我年轻时要是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也就不至于落到现在四十多岁除了工作什么都没有,没有家庭,没有相爱的人,也没有可爱的孩子。以前觉得做记者可以放弃一切,现在夜深人静自己一个人躺在g上时总忍不住回想以前的事,然后后悔。要是没放弃初恋的男朋友就好了,四五年也不是等不起的,当时怎么会害怕身边没有男人陪所以跑去跟个并不真心喜欢只是合适的男人结婚呢?结了婚以后老公对我也很好,发现怀孕后,他也只是建议我辞职在家做主妇,我为什么会冲动到打掉小孩bī得他跟我离婚呢?现在想起来,年轻时我都做了些什么?好像没有什么做对的事qíng。现在我看起来事业有成那么风光,其实我把珍惜的东西一样一样的都丢掉了,有什么意义呢?卓月直到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才发现泪水肆意,脸上的妆已经花了,忙把车泊到路边,接过苗桐递过来的纸巾,你看我,一把年纪了还这样丢人。
师父是因为从小拥有的太多,所以才会丢东西,觉得丢了还会有的,而我拥有的太少,所以无论得到多么糟糕的东西都不会丢。
你可真不会安慰人,不过谢谢你没安慰我,被年轻孩子同qíng更糟糕了。你若是想要的话,都会有的,师父才不需要同qíng。
是啊,我的人生只剩下这点假想的尊严是有意义的了。
我反而觉得这都是命运,要是师父没有坚持做记者,我就不会看到师父的报道而对这个行业感兴趣,说不定也不会做记者,不会有健全的世界观,变成很糟糕的人也说不定。苗桐说,所以,对我来说师父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命运就像是锯齿jiāo错的齿轮,没有完全的对与错,人与人之间的生活相互jiāo错,推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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