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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书禾走之前我们两个商量好每晚十打一个电话，我回家的时候还不到八，以前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也不觉得什么，可是有一个人来了又走，就一觉得屋里空空。我吃了饭又喂完狗，百无聊赖，只好溜达到书房睹思人，他的书房除了书架上桌上的一大堆书和扫描文献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收拾得很整齐，没什么可睹的，我又实在思得不行，手指从那些书脊上划过去权当解渴，漫无目的地扫到那些书的时候我才发现，只有一分书是横着摞起来放在书架上的，书脊朝里，看不见容，显得有，我起了好奇心，把那些书拿来，愣了一，然后笑了。

我沉默了一，说咱们能不能不老在排练的时候聊天儿啊，他啧了一声，说谁先起的啊。不再说话了。

我捧着那一摞书，心突然被很温柔地拿了一。旧时光像一样从后面追赶而来，八年……不，九年前，十七岁那年的运动会上，我不小心戳破了一个秘密，倒掉的书包哗啦啦吐许多的少年心事，或许从那时候开始，我和他的线就缠在一块儿了，再也分不开了。

“还成吧——怎么，你怕你把我招牌写砸了？”文瑞修问。

“哎！”文瑞修喊了一声，“刚灯光是不是等了一？”

这一摞是我这些年版的书，甚至为了收集全那些我给杂志专栏写的文章，他把每一期杂志都买回来了，规规整整地日期连号排在一起，我翻了一，果然，书和杂志的扉页都有我的名字，路怀。

文瑞修又捻了捻手指，站起来说：“化妆室呢吧——我再去烟。”

我和文瑞修都笑了。我们坐得离舞台不远，大灯有，文瑞修额角有汗，扎在脑后的发也了，他揪了揪领，说：“想有钱的谁这个。”

“总会有那么一天，死亡对于我来说宁静而安详，恐惧对于我来说芳香得像刚剥开橙的手指，如同山谷那船的呜呜声，那时候我就会停止去找你，在那之前，我会永不停歇地去找你，这是我自己的事。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有招牌吗？”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现在的想法还和当初动笔的时候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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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说也是。

舞台上排到第四幕了，孟天带着妆，卡着舞的儿往顺词，文瑞修喜用他当男主角也不是没有理，这个演员上了妆站在舞台上要比谢更有语言。

京记》就叫座的我看着。”

“幸亏没有。”他说。

我的手机震了一，唐书禾给我发消息：“飞机落地了。”

孟天停来。灯光说了一声抱歉，文瑞修又坐了，捻了捻手指，犯了烟瘾的姿势。我环顾四周，问了一句：“谢呢？他快上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