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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病假快结束的时候，大院儿里开始隐隐有了令人不安的消息。先是说今年取消了福利分房，接着上又讲要调整车间生产规划。

到了三月初，郁青休完病假回去上班的时候，厂里已经比他记忆里冷清了许多。那会儿西厂区好几个车间都停工了。

翻译室也不像从前那么忙碌而安静了。好几个工位空了来，有年的同事在百无聊赖地看报纸。大伙儿见他回来了，纷纷过来寒暄问候。问完了，又各自带着一儿忧心或者无奈的样，回自己的工位上去了。

两个人了医院，生一路上嘴角都是翘着的。天气转，风没那么冷了。他在人稀少的小巷里悄悄牵住了郁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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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复查过程里，郁青很放松。倒是生啰嗦得都不像他了。最后医生被问烦了，指着生说，你这个家属真是太张了，这么张，病人到时候没事了，我看你要有病了……都讲了没事了嘛。

于是郁青厂这么时间，一回遇到了上班居然无事可的境况。

主任不在，郁青主动问同事，有没有什么工作要。同事在他对面喝茶，摇了摇。

郁青想了想，觉得也有理，反正只要两个人能互相理解，很多事现在也不着急了。

生这才安心了。

生活平平淡淡，倒也踏踏实实。郁青联系了老师和读研的同学，打听了一考研的事。虽说厂里那边不知接来会怎么样，可是闲着也是闲着，看看复习资料，就当是充实自己了。

“倒也没什么大事。”生安：“就是听领导说，厂里要重新整合资源，各门人事方面会有调整。节之后大概就有眉目了。可能把西厂区这边的研究和技术人员往其他两个厂区分。我觉得这时候，应该观望一，看看况再决定。”他笑了笑：“没准儿我之后会被调到试飞院去呢。真要是那样，你也不用折腾了。”

关于为什么厂里一成了这样，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是飞机项目没能通过验收，导致厂里资金问题的；也有说是研发项目展一直不顺利，上面要取消项目，不给拨钱了；还有说是系统整改，或者领导班起了纠纷的；最可怕的一个传言是，176厂要倒闭了。

节过完，生陪他去医院复查，他的心脏功能差不多完全恢复了正常，除了二三尖仍有轻微的返外，已经看不生过那么严重的病了。医生说能恢复成这样相当不错，鼓励郁青开始适当行温和的运动，注意营养和睡眠，要是有时间，可以三个月后再来复查一次。可能到时候这些小问题也没了。不过就算还有，也不用太担心，郁青年轻，只要平时注意休息，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