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度甜(4/4)

晚上。”

“……这倒是唯一符合他惯常作风的一件事。”

“……”

卫染突然想起来陆行川刚才在面说的那句“我说了他只会更担心”，她觉得不祥，非常不祥。

就算陆行川说的这些原原本本都是实话，发生这事已经足够令人担心了，还要怎么更担心？

再多想去，这件事简直已经了不可想象的领域。

她忍不住提议：“你不通知他父母吗？”

“他父母早就离婚了。姑姑心脏不好，容易受刺激，这些事不敢让她知。”

“那他爸……？”

沈砚底闪过一缕戾：“是个渣滓。”

他措辞激烈，卫染估计陆行川的生父肯定是渣到没有再问的必要了，想来也不可能他。

“小川倒是有个亲哥，不过也和没有一样。陆云归那个神经病大概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个弟弟，小川生病差死了的时候，他都能不见人影。”

卫染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再回忆起那个少年浅瞳仁里的寂寥孤冷，突然能够理解几分了。

沈砚垂睑叹息：“就算他真的不领，我也没法不他。他本来就不好，再加上那个不知死活的，一旦摊上事真能把自己搞死。”

卫染轻微咬了：“你也别太担心，我想他应该不会去碰那东西。他这人虽然是有……一意孤行，但我能觉到，他见事很冷静，也很通透。他既然觉得酒没有意义，又怎么会去碰那些呢。”

*

卫染楼的时候，发现还没有开饭。

姜姨笑笑：“川少爷说要等你们一起。”

陆行川见她过来，淡淡抬眸：“表哥还生气？”

卫染非常有诚意地如实告诉他：“他被你气得胃疼，吃不了这些。”

陆行川浅眸审视着她，就像刚认识她一样：“表嫂，你这人尖锐的。”

卫染被他呛得无语。

她向来脾气好，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形容为“尖锐”。

不过她平时待人绵绵，轻易不锋锐，也得是在对方没有及到她底线的况。

而现在她的底线显然就是——

沈砚。

卫染猛地意识到这一，不禁心虚起来，就仿佛别人能够一看穿她这心思……

“抱歉，害你心疼了。”陆行川的抱歉四平八稳，完全听不歉意。

行吧，他是真的能看穿。

卫染忍住不好意思的心，假装若无其事，低看桌上的饭菜。

立刻觉到不太一样。

“今天……很多凉菜啊。”

而且这些凉菜都得格外致好看，足见特别了功夫。她有困惑。

“是给川少爷准备的。”姜姨。

卫染安静吃饭没再多问，但她注意到陆行川全程确实只吃了些冷，而且吃得也不多。

还真是不人间烟火的味。

*

沈砚又过了一阵才楼，他看见陆行川的时候，面上还是有些冷意，不过没有试图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直接告诉姜姨去把客房收拾来一间，今晚陆行川会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