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3)

“可是我很难过……纪瑟瑟。”

纪瑟瑟抿着犹豫了一，翻爬过周边的护栏，径自走到赛中央。

“就因为我和你分手吗？”纪瑟瑟受不住他这副忧郁王的样，忍不住吐槽，“你至于的吗，靳文燊？好好的一个大男生，什么不好，非要因为一失恋，搞得这么颓废？之前骗你的事，我已经过歉了，就算你不能原谅我，也不用这么折磨自己。我和你不过才一个月，真没必要搞成这样！”

过了一会儿，睁睁看着那辆亮橘跑车飞驰而来，她却定定站在那里, 丝毫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什么？”纪瑟瑟惊讶地瞪大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脸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靳文燊声音低沉微哑：“睡不着。”

“九年。”

靳文燊站着没动，半晌，转过来看着她，目光幽而冷肃：“那你说，怎么才叫有意义？”

拉开车门走去，他撑着赛边上的围栏站在那里，低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背影落寞又颓废。

连忙系上安全带，纪瑟瑟气呼呼地劝：“你别开车了，疲劳驾驶有危险，休息会儿吧。”

再次甩着车尾气扬而去。

何平吓了一，连忙撑着护栏腾跃过去，正想冲过去拉开她，只见那辆跑车却猛地踩刹车，拖着尖锐的声，堪堪停在十米之外。

纪瑟瑟无奈地叹了气，实在看不得这为一小事就颓废不堪的中二少年。

隔着银灰的窗玻璃，纪瑟瑟看着坐在车里的靳文燊。暗暗沉了一气，她走过去，拉开副驾驶门，坐车里。

“不是一个月。”靳文燊摇，“我喜你不止一个月，已经很久了。”

纪瑟瑟盯着他：“你怎么不睡？一直开车什么？”

纪瑟瑟愣了一，张了张，问：“很久是多久？”

原本英俊朗的少年，嘴角还带着未散的淤青，此时上已经冒起青青的胡茬，薄削的嘴十分燥，睛里带着明显的红血丝，显然十分疲惫的样。

说完他又一脚踩油门，开着车猛地冲去。

“一！快让开！”

“然后她又说，她就是天上来的小天使，是我妈妈派她来的，让她替妈妈亲亲我。然后她就俯，在我额亲了一。”

“她问我，你为什么哭？我说我没有妈妈了。她问我，你为什么没有妈妈了？我说，我妈妈死了。她说没关系，你妈妈去了天堂，她会在天上看着你的。我问她，是真的吗？她说是真的。”

冷不丁差尖叫声，纪瑟瑟随着惯向后撞到座椅上。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靳文燊又把速度降来了，慢慢地沿着赛向前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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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帘，向后靠坐在护栏上，似乎全都没了力气。

“我七岁那年，我妈因为车祸去世了。”靳文燊默了会儿，低声，“葬礼那天，着小雨，我从墓地回来，坐在一个小公园里偷偷地哭。然后有一个小女孩，穿着粉红的小裙，草绿的小雨靴，撑着一把带小熊图案的小黄伞，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她把伞举到我，给我挡雨。”

她车走过去，站在他背后，语气冷淡：“靳文燊，你这是在什么？你这么糟践自己，有意义吗？”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好好生活，对得起自己。”纪瑟瑟定定看着他，“这样就有意义。”

靳文燊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间弯起角，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竟然笑了声。可是笑着笑着，他又嘴角撇，慢慢红了睛。

靳文燊眉目低垂，开着车慢慢转了大半圈，终究还是踩刹车，把车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