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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那里，我是不想说了，怕吓着她，也无意让她更糟心。你的话，”五皇轻笑，“你是心大不会害怕的……如果心里还有火气，我那有鞭，等晚上夜人静了，我偷偷带你过去，你可以自己亲手她。”

“一百鞭，也不多，”五皇了，将其轻轻磕在裴其姝肩，柔声细语，“跟我们母三人先前受过的苦楚比起来，我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活菩萨转世，可太便宜她了……你还气不气？”

——“你了什么？”

之后，最后要死的，可能就是五皇与昭乐公主兄妹俩。

兄妹二人几乎是同时开，然后同时打住。

——不怪裴其姝一直到这时候才想到承乾那边，因为虽然五皇早早便说了自己要动手除去郑氏，但裴其姝误会之：以为五皇是想通过些谋暗杀的手段，却没怎么想过，他会是想办法走了真宗皇帝那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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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宗皇帝能够理解裴其姝一时的难以接受，却也完全不会去怀疑，对方最后会背叛于他、背叛自己一母同胞的孪生哥哥。

裴其姝了眉心，没什么鞭尸的兴趣，只怔怔然：“所以说……父皇又是为什么要亲手掐死郑皇后？”

“是啊，我之前了什么，现在不用我多说了吧，”五皇甚至还心神畅然地了段轻快哨，止不住地得意，“我早说了，我非得要将郑氏母一个个依次除去……你原先不是很不以为然，不觉得我如何能成事么？看现在咯。”

毕竟，在原作之中，真宗皇帝可是都杀了东太之后，都没有舍得再手杀皇后啊！

——“父皇留你都说了些什么？”

刚刚才走明德殿、还未往乐的方向行多久，便与匆匆往这边赶来的五皇迎面撞了个正着。

“那毒妇死的时候，可是怒目圆睁，至死都没有闭得上睛，”五皇倾过来，凑在裴其姝耳边，低低笑着，“她是被皇帝给生生掐死的，死前痛苦哀嚎，凄惨得不得了……不过呢，谁让她多行不义，合该自毙，皇帝最后派了我去收尾，我看她那凄惨模样，就一时没忍住，让她更惨了些。”

裴其姝地了气，抱起已经被江重神淡然地收好装到匣里的圣旨，提起裙摆福了福，片刻也不想在这个令她心神俱疲的窒息之地多留，转就去了。

五皇角微弯，眸里的藏不住的愉悦笑意，拉着裴其姝到一幽僻无人，正开，几声沉闷地钟声传来，掩过了他的言语。

裴其姝怔怔地愣神半晌，静心数了一数，陡然惊悟：“……皇后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