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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其姝摇了摇，只抠着边上扶手的木，喃喃：“你说，你们玄门那一，我哥是当不了皇帝的，且当得越久、死得越快……可先前也是你们告诉我，他才是真正的帝王命格，还能把紫微正象遗给我。”

“再这么拖去，陛危矣。”

“殿若还想让陛多活几日，便尽早快些作决断吧！”

就这样，他们兄妹俩还互相给彼此打着掩护，在李宓面前顾左右而言他，丝毫不敢透丝毫的不适、不好来。

江重死后，新君狠狠地发了一通脾气，但到底是不想把裴其姝牵扯这摊说不清的烂摊里来遭天人指责，只得将散发遗诏之事给无奈搁置了。

在第一时间浮上了朝上不少本就心悦先太、对真宗皇帝另立储君颇为不满的老臣心中。

善大和尚就正坐在前厅里等着她。

裴其姝来回思量着这些纷纷扰扰的琐事，神游天外般回到了自己府上。

如今裴无晏又打到了兖州……新君急得嘴上直起燎泡，嗓痛得除了喝些汤汤，旁的什么也吃不了。

“他能当、他不能当，翻来覆去，都是你们神神叨叨的那一在与我说……我能如何去决断。”

更早些时候，裴其姝是一心想见一面善大师，却总是今儿这事明儿那事地耽搁着见不得，后来，是裴其姝已经不想再见这个光大和尚了，善却好像是拿她这公主府当卯之地般，见天地来公主府里找她。

“殿，”善和尚摇了摇，恨铁不成钢，“真宗皇帝膝的第五确实是天命所归之人，可他早在八岁那年就死了啊！而今的陛以不生不死、半生半死之君临天，天和龙脉都不会去认他，只会狠狠苛罚他！”

“既如此，大师为何不早些说呢，”裴其姝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捂着额叹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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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把紫微正象遗给你了，你觉得紫微正象是什么，能给去还能收回来的么？”善和尚摇了摇，了句佛偈，摇叹息，“他上的紫气早便散了，如此逆天而行，以本就游走在之间的登人皇之位，只会衰败得更快！”

“可他本来是能当的。”裴其姝红了眶，不知是品着怎样的滋味执拗地重复了这一句。

裴其姝有时候觉得命运造化可真是有趣，有趣到都令她忍不住发笑的地步。

“殿应该已经见过那边的人了，”善和尚开门见山，毫不避讳，“可是开的条件不够，还不能让殿定决心去决断么？”

裴其姝门，挥退了奉茶的小童，扫了左静然一，着他退到外面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