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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林悠第一次正经喊他的名字，韩霁听后抬看她，林悠一边拧被褥上的一边问：

“你明知是我舅舅算计你欠的债，嘛要认，嘛不跑呢？”凭韩霁的聪明才智，如果他想跑的话，林九娘她舅舅怎么可能拦得住。

“想吃柿？我给你摘个？”

林悠把被单搓了一回，刚倒掉污，就看见韩霁撑着拐杖来，原本少年清瘦的他被受伤折腾了几日，看起来更加锋利，瘦的跟竹竿似的，背脊依旧。

果然能一番事业的大佬，哪怕面对再难过的困境都不会把他们的脊梁骨压弯，这大概就叫风骨吧。

林悠甩甩漉漉的双手，在外衣上拭了一，他房里把一张原本放在书桌前的旧圈椅搬了来，靠腰还不忘给他垫个枕，圈椅放在廊让他坐着休息。

林悠搬好了圈椅，正要让他坐，见他目光盯着院中那株果实累累的柿树，遂问：

韩霁邃的眸微动，依旧不回答不拒绝，林悠已经能看懂他的微表，不用他开，就拿起依靠在墙角的摘杆，大约是房主留的，毕竟院里有柿树，每年都要摘，放个摘杆在旁边很方便。

林悠说完，回厨房看了看锅，见锅里粥开了开始翻，便用汤勺架在锅盖方后，再来继续洗被单。

此时正是落日余晖，夕西之时，极目远眺，遥遥天际，红霞满天，空气中满是各家烟火的味，闭目静听，隐隐传来集市中卖货郎的吆喝声、街上孩童的嬉戏玩闹声、隔夫妻吵架拌嘴声……各声音切切嘈嘈，皆是人间万象。

说白了，韩霁欠林九娘舅舅的钱是那个背叛他的老仆使诈，不明白他怎么就轻易认了，还主动承担还债的义务。

木上清漆，价格翻一翻，贵了却不用担心手被木上的小刺扎到。

林悠将摘杆一端的网在树梢最那只最圆最大的柿上，稍微一拧，柿就落网中。

“你先吃着，晚饭还要好一会儿呢。”

韩霁用拐杖撑着在房中走了两圈，觉得度正合适，用起来不费劲，便撑着走房门，来到廊。

“韩霁。”

她取来拿到边洗了洗，去了放一只大碗里给韩霁送来，顺便还拧了块巾放在旁边供他吃完手用。

韩霁见她为自己忙活，有不好意思，他不好意思的表现就是不看林悠，神飘忽看别。

挪，将两只拐杖撑到腋，拐杖上还有清漆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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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霁靠在圈椅上看天边的晚霞，不知有没有听见林悠的话。

边洗边看廊，韩霁盯着柿碗不知在想什么，林悠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