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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喜跟着我，跟我说话。我不想理她，因为我听不懂他们的语言，而且很忙。后来我学会了当地语言后，听懂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想当医生，想救人，我爸爸就是生病死的。”

压抑，但又有着微弱的希望。

宋迩心里有些堵，漠视生命总让人觉得不舒服。

“然后呢？”宋迩问。

“有一天，她非常开心，来告诉我，她妈妈攒了钱，她们就要搬走了，她妈妈要送她去上学。”

“我想起两天没见到小女孩，问了别人也说没见过，我担心她，就去她家看，看到的是，她家里被洗劫过，她妈妈死了，她坐在她妈妈的尸边上，在发烧，意识不清，在外面的肤上有严重的疹，嘴边有血，这是染病毒的症状。”

“她的症状很严重，一秒都耽搁不起，信号塔被破坏，还在抢修，要找医生只能去医疗站，一去一回至少两个小时。”

“医疗站就那么大，没两天就饱和了。我们团队在抓研究疫苗，别的研究基地也是，大家都在争分夺秒。”

“然后，就发生了战争。”裴霁拧了眉，睛里满满的都是难过，“他们不会攻击我们，相对的，我们也不能涉他们的战争。医疗站里到都是受伤的平民，染病毒的人数也在上升，他们不能和普通伤患在一个地方，因为病毒的染很。”

裴霁停顿来，她的神很沉重，她转对宋迩说：“你知吗？她很瘦，像是从来没吃饱过饭，我见过她妈妈，她妈妈更瘦，是瘪的。我给过她们，她都接受了，有一次她说，我以后有多余的，也会帮助别人。她比很多大人都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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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迩听她的形容都到无望，但也不是完全的无望，仿佛是一个漆黑的空间里有一颗小小的火苗，火苗只有萤火虫那么大，很脆弱，但它挣扎着发光，并且还想照亮更多的地方。

宋迩她听描述，都到窒息，更不必说裴霁亲看到。

“她特别懂事，早熟，一看到我，就不玩了，就过来跟在我后，赶都赶不走，叽里咕噜地说很多话，也有安静的时候，安静时就看着我笑，黑的肤，牙齿雪白的，笑容很光。”

说九死一生，一也不夸张。可是，那时候也没有别的选择，不可能不救小女孩，即便她染了病毒，治愈的可能很低，但只要她还在呼，就不可能放任不。

裴霁停顿了好一会儿，像是在调节绪。

讲到这里，宋迩已经明白了，耽搁不起，裴霁只能自己先救治，争取时间。病毒传染极，她在过程中染了。

裴霁停顿了一，向宋迩解释：“在那里，死亡是很常见的，人命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