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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蹣跚地走到柜旁，拿两个威士忌杯。

应该说我好像不了解每一个人。

「所以无论是听涂说还是言之凿凿的消息，你都应该会知吧？」陈榆笑了笑，彷彿在讲一件别人的事。

这句话里面有很多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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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故事？」我平静地装傻问。

我其实想问的是，为什么偏偏要让我遇见你之后又让我失去你？

绝望，毕竟对我们这没什么人生歷练、心浮气燥，还没有会什么叫柴米油盐酱醋茶，整天只想腻在一起可悲大学生来说，远距离恋无疑是比直接分手还要痛苦的折磨。

没有了她，又要没有了你，这样值得吗？

但如果只是要听故事，则足够了。

「……」

只是我总以为陈榆要是在大学同学生日派对上面遇见自己认识的中同学，就会兴奋地像隻发现蟑螂的吉娃娃，但那天她没有。

女孩转，了一个凄的笑容：「你应该知了我的故事。」

包括她，包括寧，甚至包括那个总是温柔的女孩。

不过我前这位笑得有些忧伤的女孩，是个喝一瓶啤酒就能醉的傢伙，我自然不会在里面注能醉死人的威士忌，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对我来说有些甜腻的贝礼诗香甜酒，然后再兑上海量的。

我好像很了解她，但其实很不了解她。

但是我想瞭解前的这个女孩。

我将酒缓缓递给她，然后在自己的杯里倒满了跟老孙一起集资买的，平时本捨不得喝的23年皇家礼炮。

我双手一摊，开：「天使小，请开始你的故事。」

完完全全的那。

我盯着她盯着我的那双圆的睛，又艰难地问了一句：「那现在怎么不怕了？」

这样近乎一比叁的比例，喝起来跟茶有87分像，要让一个酒量不好的女孩醉，有些困难。

「你还可以有一矜持吗？」我不知我的表是怎么样的，总之一定不会很好看，但还是努力装作好奇地：「那怎么中毕业没上去？」

女孩的自白就跟此时的大提琴声一样，我从来没有看过图穷匕见是这么细腻的悲伤。

就算她上就要去千里之外的地方留学。

陈榆忽然很认真地盯着我，沉默了一小会儿后才歪着脑袋，严肃地说：「因为我那个时候会怕。」

虽然没有明言，我却明明白白地知，那个第二个「她」，说的就是那个在我里完到比起人，更接近女神的女人。

因为她没有说她认识那个慵懒又慾至极的金发DJ，所以我意识地以为她不认识她。

我脑海中闪过一个肤微黑，不太说话，里却总是一从骨里溢的温柔的女孩。

陈榆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到电脑旁边，然后把在音响中拼命重播的G大调大提琴前奏曲换成了D小调。

「去日本唸书是我的梦想啊！」这小妞一也没觉得我哪里不对，依旧笑嘻嘻地：「前天我不是回家吗？因为我住日本的姑姑回台湾，她的老公刚好是教授什么之类的吧，就问我有没有想去那边唸书，我就答应了。」

我浅浅地喝了一，严肃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目光灼灼，忽然觉得自己像什么选秀节目的导师。

没有老孙的那锐察，或许得过且过也是一生活态度。

「或是说，我曾经不喜男生。」

童心。

因为她是她的朋友，所以她认识她，这是个很简单的理。

我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然后我就了一份我自己觉得很洒脱的微笑。

「因为我遇到了你。」

「怕什么？」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因为你遇见了Soda。」女孩淡淡地说：「虽然她之前在学校是个低调的人，但她的朋友也就那几个，我怎么能不知她。」

「我曾经，喜女生……」

她这次倒是回答地很快。

我只了解她们所展现给我的那一面，然后就天真或是自大地把那一面当成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