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有韶华 第111节(3/3)

去了，嗔怪：“双生哪有那么好怀？母亲想得倒好。”

“瞧你这话就没良心。”顾夫人瞪她，“我是你娘，再大的事都没你的命要，我还能盼着你有双生胎？”

“我知！”顾鸾笑起来，依偎到母亲怀里，手抚着小腹，“我也觉得再来一个就好了，最好是个女儿，跟大公主一样乖。到时候就让两个疯小到紫宸殿烦楚稷去，我和她过清净日！”

顾夫人挑眉：“说得比唱得好听。昨日半夜起风，也不知谁非要亲去看西厢房的门窗关没关好，燕歌劝都劝不住，我可听见了。”

西厢房就是两个孩住的地方。

顾鸾被戳穿，脸伏在母亲膝不好意思抬起来了。顾夫人轻抚着她的后背，看了她半晌，笑叹：“这回见着你之前听闻你封了贵妃，还想着你必定不一样了，总要添几分威严才镇得住中上，没想到还是老样。你不知你爹见你这样有多兴，直跟我说皇上待你一定不错，一把年纪的人了，絮叨了我一晚上。”

顾鸾抿，莞然而笑：“皇上待我就是很好！”

“你过得好，我们就都兴，但我还是要多说你一句。”顾夫人抚在她背上的手顿了顿，她坐直，顾夫人轻叹，“这些日我翻来覆去地想，终究觉得你与皇后之间若想和睦到底怕是难的。你的品我知，不争不抢，惯要求个行的端坐的正。可你与皇后间的争端若起，就不会是小事，你要知轻重、懂得变通，别把书读迂腐了，为着一正气平白失了命。”

顾鸾微愕，她自听得，母亲是要她该争则争。

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些。因为永昌资质平庸，若要另立储君，争与不争就非她可以左右。

可她没想到，母亲倒比她还果断些。

顾鸾心惊，不免迟疑：“母亲……”

“你知，我和你父亲只盼你平安。”顾夫人黛眉微拧，“若当今皇后是太后娘娘这样的，你安安稳稳过日就是最好的，来日当了太妃，还能跟她一起喝茶听曲儿打发时光。可如今的皇后显然不是那样，倘若有朝一日皇上……”顾夫人轻咳一声，略去了两个字，吻缓来，一字一顿地告诉她，“你便要想好，失了皇上的庇佑，她还会不会留你一命。”

不必担心这些。

顾鸾心想着。

因为皇后的寿数并不，而就算是她自己，其实也比楚稷离世要早。

但这些并不能同母亲说。况且即便皇后早逝，有些麻烦也总归还要解决。

母亲的担忧是有几分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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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末，大恒使节抵达维那穆。

维那穆上至王室贵族至平百姓无不受若惊，国王亲自迎至都城门，恭请使节。

当晚，自有宴席为使节们接风洗尘。宴席盛大，从天半黑一直持续到半夜。

众人回行馆时已然很晚，杨青正要回房歇息，被人喊住：“杨青！”

他回一看，忙是一揖：“大人。”

来者恰是此番的使臣赵禄，在鸿胪寺中位至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