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有韶华 第119节(2/3)

“只是症么？”顾鸾神轻松起来，“小孩肌肤，原就易起症。臣妾自问无错，想来皇后娘娘为皇的生母拿给臣妾的丝线也不会有问题，只是那丝线本让皇不适罢了。”

却听永昌：“父皇，我手腕好……”

他仔细瞧了瞧永昌腕上起的疹，又诊了脉，拱手禀话：“皇上，殿这是起了症。”

张俊应了声诺，匆匆去办。接着，皇后离席，几步行至永昌边：“怎么了？”她拉过永昌的手，顿时神一栗：“怎么的！”

顾鸾忙收回目光，贤嫔打量着她：“娘娘怎么了？”

“没事。”顾鸾笑笑，颔首抿了盏中果酒。

顾鸾的目光凝在她面上，目不转睛，俄而轻笑：“这样大的事，何得到你一个女拿主意？”

皇后话音刚落，若云就帮起了腔来：“娘娘说的是。何况娘娘乃是皇殿的生母，娘娘又怎会害他？倒是贵妃娘娘……”

顾鸾一愕，抬眸望去，就见楚稷也一愕。

“信雌黄。”顾鸾冷淡地回视过去，“皇养在皇上边，本若想害他，有的是机会，大可不必在这众目睽睽之动手。”

接着便见他一把拉过永昌的手，起袖一看，多少有些慌：“张俊，传太医。”

“贵妃娘娘怎的说得如此轻巧？”若云轻笑，“需知这症若闹得厉害了，也是会窒息乃至殒命的。五彩绳上究竟有什么，还是请太医一并验过才好。”

陷安静的席间随着她的话多了一层窃窃私语，众人边接耳边看皇帝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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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凌凌的目光投过来，若云狠狠剜了顾鸾一：“贵妃娘娘自己膝有了两位皇，便觉嫡碍了么？”

酉时四刻, 众人齐聚竹园。

会不会很难受啊？

顾鸾浅怔，慌张瞬间涌于面上。她匆匆离席，俯拜去：“皇上，五彩绳是臣妾所致，但所用的丝线、玉扣……俱是皇后娘娘备的。”

和楚稷的变数，还是该怪皇后自己的心。

顾鸾便趁着这好气氛将两串五彩绳呈了上去，依皇后所言，一串给楚稷, 一串给永昌。

楚稷到得稍晚了一刻, 彼时席间一众嫔妃已说笑得闹, 离席见礼也没打破这气氛。

几句争执之间，太医院院判王之实匆匆而来。了竹园一见这阵仗，王之实便知事必不简单，小心翼翼地见了礼，就上前为皇诊治。

一众嫔妃见状都趁机称赞她，楚稷看起来兴致也不错, 当即便将五彩绳在了腕上，永昌的也由母帮忙好，顾鸾笑看着，心里却真有些张。

不知皇后到底用了什么东西。

皇帝眉宇微锁，一时未言，皇后却：“贵妃……你可不能这样血人。”

语毕，皇后亦拜去：“皇上容禀，臣妾白日里确是托贵妃制了五彩绳，可臣妾给贵妃的东西都好好的。否则岂会只有永昌觉得不适，皇上却未觉不妥？再者……再者……”皇后边说边将右手探左袖，不多时，解一五彩绳来，“臣妾所亦自贵妃之手，足见臣妾备的东西并无异样！”

原本一派轻松的席间因为这声怒喝倏尔一静，顾鸾垂眸等着，果见若云上了前，低眉顺地告诉皇后：“娘娘，是不是因为那五彩绳……五彩绳是贵妃娘娘编的。”

若云怒然：“娘娘休要仗着圣就这样有恃无恐！”

皇后对这场宴很用心, 竹园之中张灯结彩, 空地上有舞姬起舞, 假山上有歌姬歌。人们穿梭席间，奉上味佳肴，每一席上都有碟粽，粽叶碧绿, 在黄的灯火霎是好看。

她这般想着，宴饮间总不住地往楚稷那边看。贤嫔坐得近，多少察觉了些，便关切：“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