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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有些嘶哑，难得耐心十足，迟野自己都觉得惊讶。

姜来见他要走，直接上了手，扣住迟野泛着青的手腕。

姜来在脑海中反复措辞了一番，觉得这样的说法带着江湖气又不失得，显得这个要求也很合理！

迟野不擅申诉什么，他早就习惯了这境况，不来。

姜来没话找话。

只是没等来回应，迟野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那你去什么了呀？”

姜来这句歉说来才舒坦了。

“红油是治风的，我外伤用不上。”

“住哪？”

“车要骑回家。”

她嘴里嘟囔了一句。

“上班。”

迟野。

好像回到了小天鹅舞厅disco音乐最泛滥的天，暧昧不明的歌词四窜，柳絮飘，湖泊也清透，眉间的温柔里攒着满满当当的笑意。

姜来嘴跟机关枪似的，一上膛就趴趴放炮，没完没了。

“诶，别着急啊。”

迟野低看着姜来的，有一瞬间的凝滞。

“我知。”

迟野没再回答，现在是港城最的时节，夜风在脸上很舒服，姜来零散的碎发在空中挑逗着晃，的更是嚣张，捎着迟野的。

就这么一方城池，他死守着，也没有人能去。他不可能撕开唯一一遮羞布，告诉别人自己的可怜和难堪。

“那个，你看，要不，我们换个联系方式吧，以后事了还可以互相照应。”

“你伤还疼吗？”

“上班怎么搞成这个样。”

“啊？”

过了两个红绿灯，转就到了姜来家楼，迟野把人放来，伸手轻轻碰了碰，那意瞬间消失。

他放低了音量，问了句。

姜来在原地站了好半天，只能在背后扯开嗓喊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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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姜来喊了一声，迟野就此停，看着她小跑到自己跟前。

“你自行车的事其实是我的，对不起。”

他没多说，转了个车打算要走。

“要不要抹药，我们家有红油。”

迟野握着车把的手了，牵动着小臂关节的瘀伤，那疼渗骨里，让人浑上都是虚空的，冒着冷气，贴在后背上。

姜来忍着疼没有动，她被迟野环着，对方的白上衣被风的鼓鼓的，贴着她后脑勺。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迟野回答很简洁姜来一时反应不过来。

姜来问他疼不疼，他真的不知怎么回答。

“你怎么后面又回来啦？”

姜来本质上是想问他上的伤怎么来的，最后没有问，只能用仅有的慎重斟酌着最后换了个方式表达。

“你知是一回事，我要歉是另外一回事。”

“今天谢谢你啊！”

她什么都不知，整个人都开心又畅快，金少女心在夜里闪闪发光。

如果这每个骨节都钻心的叫嚣着让他难以自控的觉就是疼的话，他不知游历地狱多少次了。

“小轩窗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