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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你瞪我嘛？”

他气哼哼地反驳：“人家还说发见识短呢。”

正是季节，医院里的人特别多。验血、试、药，一堆事来，等陈季琰挂上针已经快四半了。滴要走两个小时，叶嘉文去给她带了一块糕，着给她一一喂。

陈季琰恭敬不如从命。

“哎，我是说……”他见她炸了，立刻见好就收，“人家，人家是谁啊，这人说话不靠谱。我不笨，你的见识也着呢。”

这话亲密到近乎轻佻，叶嘉文刚说完就觉得气氛不对，但话已经说了，只好假装无事发生。陈季琰动了动嘴，气哼哼半天，说了句挑衅的话：“前天那谁也坐这个位置吧？”

这一觉睡得不错，鼻里一直是叶嘉文上的香皂味，可能是香皂，也可能只是洗衣粉，反正很顽固，让她觉得安心。朦朦胧胧间觉手上乎乎的，她把睛睁开一条，看见叶嘉文正拢住她扎着针的手，是怕药太冷把她痛了，用温给她捂着。神态小心翼翼，似碰一尊脆瓷的雕像。

他被她烦得没办法：“见你漂亮多看两，行了吧？”

“周慧。”

叶嘉文替她作主：“医生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打滴是吧，没问题。”

“困就睡一会儿。”他在旁边坐，靠过来，“你靠着我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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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就觉陈季琰在后对着自己的狠狠来了一。他猛地回瞪一这个不听话的病号，陈季琰本来火气大，被他看得莫名心虚起来，假装没事发生似的把手放了袋里。

陈季琰立刻眉倒立：“你说我见识短？”

陈季琰盯着他的手太久，叶嘉文神经再也看她已经走神了，在她前晃了两手：“困？”

人的真的很神奇。叶嘉文在南国到十八岁，被带的光晒成一个小非洲人，可是大的骨架、笔的鼻、在屋里待上两个星期就会变白的肤，无一不彰显着他顽固的北方血统。他有一双骨节分明、十指分明的大手，陈季琰以前喜抓着玩，比着自己的手跟他开玩笑：“人家说手大的脑笨。”

“那你把这个座椅拆了扔掉吧，我给你整个新的，就装车上，保证除了你以外没人能坐，你看行不行？”

去医院看病也是项大工程，陈季琰死活不肯打滴，后还有一串排队的，医生也不耐烦起来：“你们自己商量。”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小游戏。不断地惹对方生气，又把人逗笑，和好如初。角每天都在互换，参与游戏的却永远只有他们两个。

“你别气我啊，我生病呢。”她神萎靡，齿却还伶俐。

陈季琰回过神来：“还好。”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