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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什么？”他咧着嘴笑了，“阿你要完啦，我向你讨债来了。”

“阿你看看，你边的人就没一个好过的。从你妈妈，到爸爸，到叶嘉文，哪一个不是被你折腾得死去活来？”

陈季宁好歹也是个成年男，陈季琰一招架之力都没有，只能用尽全力气恶狠狠地抓向他的睛，他躲闪不及，脸上留一淋漓血痕，堪堪停在角。

这里面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了陈季宁。她还悠然自得地剥着指甲、预备着一句说辞，他突然从椅上起来，将她扑翻在地。陈季琰的后脑勺狠狠撞在泥地上，还没缓过神来，脖已经被他恶狠狠地掐住了。

仓库里面黑乎乎的，陈季琰只能看见泥地和承重。有人突然开灯，她了好一会儿才辨认来，坐在正前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陈季宁。他指着面前的空椅，客客气气地请她坐：“阿，坐吧。”

后面上来三个壮汉，行把两个人的手掰开，其中两个负责把叶嘉文在地上，剩一个则像拎包似的把陈季琰拎起来，稳稳地安放到了陈季宁对面。

他的右手伸到前，狰狞虬结的疤痕横穿整只手掌，像一丑陋的树枝，陈季琰一把拨开：“吴叔叔从昨天开始就没来看过你吧，你知他去哪了吗？”

陈季宁不说话，神迷离，陈季琰怀疑他的脑早就被毒品和酒搞坏了，现在能不能一百以的加减法都是个问题。她其实对自己的计划早已没几分把握，但陈季宁一贯胆小，放狠话震慑他还是很有必要的，免得他得意忘形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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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是继续编去：“知为什么吗，因为他儿被我的人拿住了，现在忙着自己的呢。你说我要完了？没那么简单。哪怕全世界都炸了，我都完不了。”

他又惊又怒：“阿，你要我瞎？你害得我，你害得我还不够？”

他的正趴在地上咳嗽，他却因为她的无视而被一步激怒。陈季琰只听见一声脆响，叶嘉文的□□半个音节，其余的都被他自己咬住了吞去。她猛地回，叶嘉文的右胳膊绵绵地垂在侧，脑门上全是汗。

“从现在开始，你说错一句话，我就卸掉他一只胳膊。”陈季宁宣布他现场拟定的游戏规则，“再说错话，我就让他们打断他的肋骨、骨，浑那么多骨，阿你可以说不少话呢。”

陈季琰心如刀割，咙灼烧般的疼痛让她发不一声音。

既来之则安之，陈季琰双手抱：“你想什么啊，季宁？”

“我说让你坐。”

陈季琰牵着叶嘉文的手不放：“吴森知你把我带到这个破地方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