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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果然掰着手指一个一个念叨起来：“我记得我以前是个人而且很厉害，记得我住在纽约，我还有两个好兄弟但是我忘了他们叫什么名字，我吃草莓冰淇淋，还有……我好像还有一个父亲？”

“哦我的老天鹅啊，你是在跟谁说话？地球的救世主就这么疯掉了？不是吧这也没个预兆，明明看起来脑回路跟我的差不多哎，好可惜。”

“呃，请问，我要怎么称呼你呢？”克拉克有犹豫，他实在分不清鬼怪之间的区别，据说东方西方的鬼怪还有不同……说不定得问问康斯坦丁研究一。

“我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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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心里暗笑，他其实早就期待这个时候了。他仔细观察对面的座位，在某个瞬间，莫名其妙的，上面似乎现了一个人影。

“好的，P。”克拉克实在不知如何评价这个名字，不过毕竟他天比较温柔贴，也就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你…为什么会现在我边？”况且又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你？

“emmmm，让我想想。我没有以前的记忆了，只有这几天的。但是我隐约记得我以前好像很穷？以挖矿为生…要不你就叫我P吧。THE POOR.（穷人)”

“咳咳！”克拉克清了清嗓，他久违的到张。他说：“请坐。”

定，他不能再这样被动去了。能力大到足以拯救世界的superman，怎么能畏惧区区一个声音呢？

克拉克盯着那个微微发白的三Q版卡通人，只觉得自己兜里的蝙蝠电话蠢蠢动。

克拉克：有父亲这件事为什么要用疑问句？

克拉克知，这孩多半是不清楚第二个问题的答案的，所以也就没直接说来。果然，那孩回答了。

“我从醒过来就在你边，可能是因为你边比较温？有温的觉？”P说着，忍不住歪了歪脑袋，卖了个熟练的萌，才接着说：“都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记得。”

克拉克脑海里迅速地回忆了一遍布鲁斯曾经说过的话技巧，然后他装作不在意的样：“那你还记得些什么？”

“拜托别骗我了我都测试好几天了没人能听得见我说……等等，你真能听见？？”

“当然，我一直都能听见。请坐吧。”

“我在跟你说话。”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能听得见我说话吧？”

“平常这个时间你好像不在这坐着啊？怎么了？突然决定要加神盾局了吗？等等，神盾局是什么东西？让我想想…”

克拉克严肃着脸，坐在自己家的餐桌前，面对着前方空无一人的房间，耳边还能听见那个声音在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