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3)

她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宁眠以为这些事要很久很久的以后才会跟谢应提起，没想到很久很久也不过如此。

“因为很多原因，她爸爸跟她们断了联系。不过也没什么所谓，她从来没见过她爸爸，从小到大都是她妈妈带着她大，她只是跟别人不太一样而已。”宁眠说到这里就觉得她傻，“直到她生了场大病，他们又恢复了联系。她爸爸到底也没那么狠心，是自己的骨也不，该给的钱，该上的学，一样也没少她的。”

宁鸿德从来不回家，也不留过夜，不是因为他太忙，而是他也不能。

谢应睫颤了颤，不知该说什么。

“那会儿我真的介意过，我也觉得我那会儿矫，你还问我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了，我都没告诉你。”宁眠搅了搅被角，“是因为我不知.......不知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我。”

宁眠在瞬间睁开。

“之前在祁哥酒吧。”宁眠垂眸，“时梨说.........这首歌是写给喜的女孩。”

宁眠攥被角：“我.......喜听这个。”

机，掩藏在散落的黑发。

不过这首歌确实........

谢应没想到会吓到她，绕了耳机，冲她笑：“对不起，想帮你摘耳机，吓到你了吗？”

宁眠慢吞吞地从床上撑起来，杂七杂八的心叠加在一起，还有她哭过，不知什么时间还真的就睡过去了，也不知现在时间是几：“没有，还好。”

他放缓力气，摸到她的耳机，替她摘。

谢应否认：“我不是，那会儿.......”

“是，我当时.......”谢应不想让宁眠误会，想解释。

谢应忽然就想到那段时间，宁眠从酒吧回来好时间都不太对劲，对他的态度也有了转变，是不是那个时候她就在想他有个喜的女生，觉得他三心二意？怪不得宁眠和他说，她觉得喜他的人太多了，这话应该相反过来，宁眠想要表达的不是喜他的人太多了，而是他喜的人太多了。

“带耳机睡觉不好。”谢应没有多想，耳机连接着手机，隐隐能听到里边儿的歌声，旋律有些熟悉，谢应拿起，放到耳边，一边儿凑近听，一边问，“看你总是带耳机，又是........”

他没有想过宁眠能如此坦白地事全告诉他。

宁眠想了一会儿，回答：“每次听都会很安心。”

就算那个时候，宁眠只知谢应是写给喜的女孩的时候，宁眠都很喜，不知为什么，难过的时候，宁眠就总想要打开听一会儿，就只需要一会儿就会忘记许多东西。她会想起小时候在石墙的那，她一个人哭的时候。她会想起和林菀争吵，她一个人缩在房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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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想起太多时候，而这些时候，其实她都不是一个人，谢应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后来，nb跟我说，这首歌是你学音乐的初衷。他说那会儿你还没怎么学会弹吉他，但给隔墙的一个女孩儿弹了一首歌。”

他以为宁眠到这个时间还在学习，在之前，她耳机里从来都只有英语听力，没有任何休闲娱乐的时间，而耳机里的声音不是别的，是新年那会儿，宁眠来祁则的酒吧，他在舞台上弹唱录的。

他怎么可能不是真的喜宁眠？

“为什么？”谢应问。

“她一直以为她爸爸只是太忙了，所以没什么时间回家陪她们，直到.......八岁吧，她爸爸说要带她去见一些很重要的人，他们回了老宅，她见到了她爸爸真正的家人。”

谢应轻笑了。

“终于，她妈妈抓了机会，怀上了这个孩，她妈妈医生他们都说她妈妈肚里是个男孩儿，她爸爸兴极了，买了房，让她妈妈住了去养胎。”宁眠低眸，“他们都以为这个孩是男孩，她妈妈也觉得........她总算有了资本去代替正房，只是事与愿违，他们都没想到是个女孩儿，噩耗还不止这些，正房想尽办法也怀了，是个男孩儿，净净的男孩儿。”

“在此之前，她还一遍又一遍练习钢琴曲，一次又一次挑选好看的小裙，都只是为了博得他们一丁

“你等我说完，也说儿你不知的。”宁眠说，“其实，那个女孩是私生女，她妈妈上大学那会儿遇到了她爸爸，她妈妈家里没什么钱，知对方有钱，能给她的比她努力三十年都多，是个人谁不会心动？然后，她知了正房的不好，没有孩。而他们家特别传统，总觉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音乐成了记忆碎片里的粘合剂，一儿又一儿的拼接，最后全变成了谢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