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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他才喃喃：“不知……我不知。刚被丢的时候特别恨他们，想过很多断绝关系的狠话，还想过离家走一了百了让他们后悔——啊！”

“你知就好。”

沈延：“？”

“嗯？”

他有些动，哽着嗓：“就是……觉得我这个人……糟透了。”

可今天听到了，他突然注意到以前，爷爷为他他的那些事。

沈植叹气：“那你现在还恨他们吗？”

爷——”

沈植：“什么话就说吧。”

“臭小天天想什么？”

憋了半天的话又咽了回去，“我不要钱！”

就算成绩一直在降，他也不会发怒指责。

沈延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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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经常带他散心。

特意给回来晚的他留饭。

……

沈延冲他翻了个白，“我不就想想！”接着又：“可同时，我又希望他们能多往我这边看，多来关心我。她说要留来的时候，我很……复杂，一边怨恨着，想告诉她已经迟了，不需要了，可一边又兴着，她为了我留来了，她是喜我的。”

沈植：“那还不算糟。”

这和电视剧里不一样！人家那老老太太在自己孙遇到人生茫然时，不都是坐在炉前用言语鼓励，再溉心灵汤吗？怎么到了他爷爷这里就变成这样？

他和沈植相这么久，对方很少夸过他，更别说“宝贝孙”这字。

沈延肩膀被沈植狠狠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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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这个。”沈延垂着睛，语气比平时低落许多，“妈妈来过了，我好像很时间都没喊过她了，刚刚她跟我说了很多，说沈柯国的事，说她留在国的事……边说边哭，可我……我还是没喊她，我是不是特别无？”

沈植对着他脑袋拍了：“还好，只是糟了两年，跟人的寿命比起来不算多。”

“我没办法原谅他们每一个人，但好像也不恨他们了。”

沈延人麻了。

“我比你更糟，别说原谅了，我还恨着他们呢！”沈植将宽大厚重的手掌拍到沈延上，“我宝贝孙为了他们过成这副德行，我凭什么原谅他们？磕认错也不行！”

沈延愣了，原来爷爷知他有话要说，是特意坐在这里等着他。

沈植：“你上次这么喊我，是因为钱不够了。”

就算他打架染劣迹斑斑，爷爷好像也一直没放弃过他。

沈延不说话。

沈延：“……”

会在外人面前夸自己。

会让保姆在他房间里放上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