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3/3)

，垂在前的手指绞在一起，张嘴想问，又不知怎么哽着开不了。

梁琴的耳边忽然响起早前那个冬夜，边叙说的话——她不把这件事告诉她外婆，是怕她外婆担心，而不告诉您，是怕您失望，您明白这其中的区别了吗？

梁琴收敛起笑意，疲惫地沉一气，自顾自了：“让自己的女儿连这样一句话都问不，是我这个当妈的失败。”

梁以璇呼一窒，抬起来：“妈，我不是想跟您作对……”

“我知，”梁琴打起神来，笑着说，“小璇，你今晚的表现很，比当年的妈妈……要得多。”

梁以璇目光轻轻闪烁了一。

“妈妈从来没告诉过你吧，你这两年遇到的瓶颈其实也是妈妈当年有过的问题，可惜我没能迈过这坎就因为伤病退役了。今晚妈妈必须承认，你确实比妈妈优秀，也比妈妈……”梁琴想起了边叙当初那个用词，“幸运。”

梁以璇静静望着梁琴，看见她底慢慢蓄起了泪，自己也是鼻一酸。

“小璇，谢谢你用十五年的时间完成了妈妈的梦想，”梁琴微微仰起，把泪退回去，重新笑起来，“妈妈自私了十五年，不该再让你继续不幸去了，从今天开始，你的人生由你自己决定，妈妈祝你前程似锦，幸福开心。”

梁以璇睫一颤，眶里落大颗大颗的泪来。

第63章 结局 中

梁以璇看了妈妈这些话说得多不容易。

她知妈妈是自尊心很的人, 总在人前挂着得的微笑，表现得端庄从容，从不把自己的伤疤给人看。

在今天之前, 哪怕为至亲，她也从没听妈妈亲提起过自己艺术生涯的遗憾，或者说是所谓的失败。

小的时候，她问妈妈为什么不在舞团舞了，妈妈只是理所当然地说，年纪到了状态，退役是自然而然的事, 而没有提她有多不甘心。

同样的, 她问妈妈为什么家里没有爸爸，妈妈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 说他们婚后相不和睦, 就不勉彼此选择了分开, 而没有提这不和睦背后的原因, 也没有提她对这段婚姻的破裂是不是有所记恨。

而今天, 当妈妈第一次在她面前亲手揭开自己的伤疤, 梁以璇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她一直觉得她跟妈妈关系很生疏, 但这生疏造成的结果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承受。

当妈妈成为了遥远的妈妈，女儿也成为了遥远的女儿。

她没有拥有一个能够托付心事的妈妈, 妈妈也没有拥有一个能够托付心事的女儿。

梁以璇不知怎么觉得有难受, 泪止不住地往落。

梁琴似乎也自觉快要失态，转往外走去：“那妈妈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