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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传来一声慵懒的哈欠声，然后是陆霄懒洋洋的话语：“你不也是？”

奇怪的是，姜谣居然不觉得尴尬，而是觉得这样安安静静的也好的。

姜谣不兴，认真：“你这是什么意思吗，我只是不想找而已，要是我想，肯定、肯定……”

“拿着玫瑰？”陆霄善意提醒。

“我……”姜谣斟酌着措辞，若无其事，“我有想家。”

姜谣脚：“才不是！”

台外时不时传来几声蝉鸣，带来几分夏夜的聒噪。

陆霄笑声来，低沉的笑声隔着屏幕，格外好听：“是整个临城的小龙虾都被你收腹中吧！”

姜谣大手一挥，豪迈：“肯定整个A大的男都被收麾！”

“知我为什么要让你来台吗？”只一秒，陆霄的语气又恢复了吊儿郎当，还因为困倦带上几分鼻音。

半晌之后，她率先打破沉默：“学那么晚还没睡吗？”

陆霄“嗯”了一声，好笑：“就这么想着吃？”

天阶夜凉如，在姜谣听起来，那一刻，他的声音温柔如，在她心过，如同林泉泠泠抚过山石。

“呸，玫瑰多老土啊。”不知是不是太困了，姜谣脑袋里一团浆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丝毫不带遮掩的。

“肯定什么？”陆霄的声音越发温柔，有了几分诱哄的语气。

顿了顿，她迟钝的大脑开始漫无边际思考：“照小说节来看，这时候，男主应该现在女主的宿舍楼，最好拿着，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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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两个人陷了沉默，安静到只能听见耳机中电的滋滋声。

问题又被抛了回来。

她合上，想了想，突然兴奋起来：“应该拿着……拿着腾腾的小龙虾！对，小龙虾！”

不知为什么，这么闲扯了几句没营养的对话，姜谣觉心好多了。

“嗯。”不知是不是错觉，和白天大少爷一样的懒散不同，夜时分的陆霄，多了几分温柔的觉。

说的那一刻，她用力了鼻，角又有一要涌泪的觉。

姜谣闷声应了，手忙脚找到耳机上，叫了一声：“学。”

然后又轻飘飘一句叹息：“怪不得你没有男朋友。”

她完全没有发觉，因为困倦的缘故，自己的语气柔了许多，糯米滋一样黏牙，听起来让人想咬一。

临城的小龙虾很有名，只不过她很少有机会吃，现在突然想到，在夜更是觉馋，都要来。

姜谣诚实地摇了摇，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对方看不见，又闷闷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