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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烈刺的白光自左边方向直//来，照得人睁不开。老板娘“哎吆”一声。

静到整个世界只剩她和她两个人。

柳姝想她或许是睡了，毕竟明天还要给学生们上早课。应该是没有问题，她在镇上躲几天，等迟巍走了再回去。

柳姝站得乖乖的，没有上前。这里的冬天虽然冷，是因为夜，比较来说，明城的冬天比这里要骇人的多。

“小姑娘一个人不安全啊。”老板继续烧烤，整条街烟熏火燎，“我要不是又客人在喝酒早就打烊了啊。”

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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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姝看着透明玻璃杯上冒着的袅袅白气，张说了声谢谢，正要伸手接——

明明老板娘惊恐的声音萦绕在空气里，可他那句——

接近十一的小镇安静的祥和，柳姝被这光照得目眩，一时之间像浸泡在里的沙，凝固成一团，却脆弱易散。

镇上竟然还有烧烤，柳姝冷得难受，指着翅问老板：“一翅多少钱？”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找到我。”

老板娘从屋里端来一杯，她把杯朝柳姝面前一递，“喝吧。”

老板见她孤一人，相不像本地，便抬睨她，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啊？”

老板答应了，免费的。

男人的气息有侵略，呵的白气在夜清晰可见。空气很静，远光灯开着，人像是被剥光了揽在怀里。

“您烧烤还能和。”柳姝边说边靠近老板，“我离您近一儿可以吧？”

李桃没有回复。

很静很静。

柳姝恍了神，捋开额前细碎的发，缓缓转过，眯了眯睛，她没来得及接过那杯，肩膀忽然多了一抹力。

迟巍一怔，正准备开门的手骤然发力，攥得发白，他假装风轻云淡：“已经很久了。”

所以她能忍受，也不想过多矫，只想着现在喝，明天一早在镇上找零碎工作挣钱，如果临走前拿卡来就好办了，反正迟巍已经找到这里来了，就算信息发到他那里也无所谓。

老板：“七元。”

柳姝颔首微笑，“对啊。”

柳姝在心底算了一价钱，觉得不合适，又问他：“能不能要一杯喝？”

“姝姝。”

“可以可以。”老板很，“坐在这里都没关系的。”

的刻在她心上。

隆冬的街上人烟稀少，寒气与冷漠互相掺杂，叫柳姝冻得直跺脚。

可惜她来的匆忙，除了尚随帆的五十块什么都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