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歃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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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都觉得格外的甘甜。

常歌手握短刀,笑:“我要划了,先生莫怕。”

祝政定然:“为你,千万刀,都值得。”

常歌低一笑,短刀将祝政左手小臂一划。此刀,恰巧落在祝政的噬心蛊毒疤痕之上。

些许血,滴了二人握的手放置着的竹筒之中。

筒中满酒,祝政的鲜血在酒中氲成了一朵赤朵。

常歌再度提刀,他想了片刻,也划在自己左臂的噬心蛊毒疤痕之上。

常歌的血滴扑酒中,烈地迎向祝政方才那滴鲜血。二人俱盯着竹筒,望着二人的血迅速缠绵合在一起。

常歌收了短刀,了手。祝政仍有些恋恋不舍,开前带着些刻意地

常歌警告般瞪了他一,将祝政的注意力拉回至结盟之上:“仅有一杯,只得先后喝了。”

祝政颇有些惋惜地:“若有两杯,还能饮得合卺酒。”

常歌白他一:“这是歃血为盟,又不是永结同好。”

祝政笑:“并无二致。”

常歌不理他言语中的调笑意味,仰饮了半筒带着二人血的酒。他将竹筒递予祝政,祝政饮完了另一半酒。

饮毕,常歌颇有些放松地随意靠坐在船侧,神轻快了许多。

祝政低浅笑:“结盟已毕,我可与将军说那首诗了。”

常歌已然将此事忘于脑后,随:“何诗?”

祝政将他猛地一拉,直将常歌拉得扑自己怀中。他固住常歌,凑在他耳边说:“戎之诗。”

常歌霎时明了他所指。

昨夜,他原本想诱了冰魂蛊毒发作,未料到荆州已然转,百般风居然是诱而不得。无奈,他只得半夜装作毒发,本只想诓着他解了束带,自己趁机逃走。

未曾想到,祝政毫不犹豫就为自己服了燧焰蛊毒,反而让他心不忍起来。这一犹豫,倒是偶然听了小半宿祝政的肺腑心声。

原来,此非单向的

他喜了祝政太久太久,甚至喜到毫无底线。祝政伤他他,常歌亦恨不起他心中风致倜傥的祝政。以至于,才听了祝政些许心声,他便立即冲昏了,以诗明志。

引《邶风·击鼓》之时,他还藏了些心思,大不了一咬定此为戎之诗。

只是,常歌只以为自己而卑微,却低估了祝政的

祝政将他拉坐在怀中,搂着常歌,接着问:“将军还说此为戎之诗么?”

常歌陡然被拉得极近,窘迫地红了耳,他依旧一咬定:“就是戎之诗。”

祝政望着他,缓缓摇了摇:“将军理解错了,先生教教你。”

常歌意识知他又要非礼,以手肘横抵着祝政,压低了声音喝:“休要无礼,还有旁人会看到。”

祝政偏着笑了。

他的常歌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羞。

祝政左手常歌抗拒的手肘,顺势将他拉得更近,右手一抬,广袖恰巧将怀中的常歌掩住。常歌些微的温霎时了他的心,平白地生了些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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