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她 第106节(3/3)

音薄脆，像即将消的冰，“可自你之后，就没有旁人。”

“这几年在天香阁，再如何寻作乐，醉生梦死，都无法碰女人……面前每一张脸于我而言都是煎熬，让我想起你。”

他低凝视着自己的手：“我施少连也有被人摆布，被人欺骗的时候……如何找也找不踪迹，找到了却失之臂，究竟是死是活，过的是什么苦日，日复一日的失望和煎熬，怎么能不恨……最恨的时候，我差掐死床上那个女人，上全是她挣扎的血……可我赶到钱塘，见的第一面就是夫妻携手，笑语同行……嫉妒比恨还要烈……”

“这不是我的错。”她猛然打断他的话，声音发颤，“这不是我的错……我没有错。”

她声音尖锐，脸上神几近要奔溃：“你为什么不能放手，明明所有人都能好过一些，明明不需要这样，为什么不能放手？为什么要对我相？为什么不能是其他人，一定是我？”

“那你呢？为什么不能是我？你为什么只对我苛求？为何不能对我好一些？”他一拳捶在桌面，砰然一声，怒火从心底起，冰冷冷字字声声质问她，“我比张圆、方玉、曲池差在何？他们能给你的我全都能给，他们给不了的我也送到你面前来，只要你想我就能纵容，这世上有没有人比我对你更好的？你何至于厚此薄彼，对别的男人都青有加，却唯独对我弃如敝履！”

施少连气得尾发红，死死咬牙：“时至今日，我对你再坏，再狠，再恨你，也没有让你吃苦，若不是你烧毁嫁衣，言语激怒，死不认错，我也不会把你扔这天香阁里，你为什么就不肯低服？你怪我占你控制你禁锢你，可你若是不再三要逃，我又何必使手段来对付你？”

她如同奓的猫起来，恶狠狠回，发红的盯着他：“因为你是大哥哥，因为我本不你，所以我就是要逃，就是不接受！在榴园你把我看得死死的，我就只能虚与委蛇伺机而逃，你蓄养还要毁我姻缘、夺我的清白，我也本不在乎你和其他女人如何，你把我扔天香阁来迫我屈服，我也把自己当娼来伺候你。”

甜酿一气说完，双颊通红，心如擂鼓，见他脸沉看着自己，久久了气，掌心都是黏腻的汗，后背有如针刺。

一架吵完，两人都久久不说话。

两人都同样固执，如果誓要此间争个输赢来，只不过是两败俱伤，如果他坦放手，如果她肯依附，如今早已是皆大喜的结局。

室格外安静，听不见半动静，他们也反复争吵，一遍一遍的折磨彼此，第一次鱼死网破般的绝望，到现在已褪成脱而的委屈。

他的早已全盘托，她的不也终于说，不这两字，就犹如一声闷雷破开白雾，迷障顷刻而散，他心中平静犹如镜湖面，倒影着天光云影，说不清是畅快还是麻木，只是格外的静，静到外的一声响都难以忍耐。

从到尾，他都走错了路。

施少连仔细听着外的笑声，久久没有回神，后来目光终于转到她上，漆黑的凝视着她，低声呼唤：“你过来。”

甜酿咬着，默默看着他，缓步上前。

她站在他前，只觉他神莫测，脸极其的平静，睫轻轻颤抖，他伸臂一揽，把她揽怀中，她挨在他膝僵，他伸手轻轻捋着她乌黑顺的发。

僵持得太久了，她的心比谁都要累，施少连抚摸得温柔，她也慢慢松懈来，温顺窝他怀中，把脸颊贴在他肩。他上的气息温，安抚她心的动，轻轻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