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她 第121节(3/3)

去捡，看上写的字，笔力遒健，一桩桩列明他的罪状，勾结行贿朝官、暗放官债，贩卖私盐，纵行凶……语气犀利，气势汹汹。

他着自己的额，指尖摁住眉心，靠在椅上仰，直勾勾望着朱红的房梁，语气颓废，喃喃自语：“我倒第一次见那通政司的参议大人，原先竟是刑的官员，想不到我施少连有一日，竟也跪在衙门里受人审问，满堂呵斥，百莫辩，世事回，想来也是可笑。”

“那这纸上写的……几项真，几项假？”她脸苍白问他。

他窝在椅睇看她，突然抖动肩膀闷声笑了起来，眉生动，睇眄光，笑容极其诡艳，“你觉得呢？你觉得哪些真？那些假？”

“能查的是真，查不的是假，啧啧，若他们有手段查来，光凭这纸上的罪行，够不够我死十个来回，亲友连坐？”他看她额沁冷汗，朱发白，搁在桌上，“我都不怕，你怕了？”

她动了动，终归是没有说话，垂手，将纸抛在地上，塌着肩膀，目光幽幽看着他，眸中闪着一星辉般的光亮：“你不怕，我也不怕。”

屋里响起一声嗤笑：“你可知这字是何人所写？”

甜酿摇。

“你竟然连自己未婚夫婿的字都忘了，当年你们鸿雁往来，写过多少书信。”他噙着笑，神却极冷，“果然是小九，什么都得我心。”

是张圆，她回过神来，除了张圆还有何人。

他臂一伸，将她拖到自己怀中来，锐利的目光仔细端详她的神，面上有怒极反笑后的绷，戾气十足：“我说这些日，为何碰，时时受挫，原来还有张圆在背后惹事，他是御史台的人，都在翻我的案，是想报复什么？是报复我夺妻之恨，还是报复我杀兄之仇？一个靠岳丈上位的骨，竟然也有如此骨气？你可知他如今起的什么心思？将要至于我何地？早知今日，我倒不如当年将他死在那艘画舫上……”

言至此，他神又突然灰败，狠狠咬牙，目中光亮如星火，看着面前佳人，她终为自己所有，是他人永远得不到的，突然兴致又亢奋，两人就在书桌上胡闹起来。

云散雨歇，两人颈歇息，他慢慢平静来，抚摸她的，最后手掌在她的柔平坦的小腹上，像是喃喃自语，更像是问她：“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动静？”

她也低看着自己的小腹，心里想的是，兴许这就是天意。

家里被近来这几件事闹得人心惶惶，常能听见人窃窃私语，云绮和苗儿两家知此事，也是再三来问，晓得事因果，云绮心直快：“哥哥和我是一家人，哥哥事，方家焉能全而退，哥哥去求求芳儿和张圆，哪有这样严重，说不定笔银就遮掩过去了。”

又：“九儿和张圆有过婚约，九儿的话，张圆多少能听，九儿帮着一份力。”

“不必。”他冷声拒人，“我自有法。”

甜酿也来劝他：“你若愿意，我跟你一起去，或者……我替你面也好，去找芳儿和张圆说。”

施少连看着她，面容沉，神淡漠，袖手回她：“你面，他们就会放过我？焉知不会更加雪上加霜？”

甜酿愣了愣，缓声回他：“是我的错。”

她咬断手中绣线，唤住他：“无论什么后果，我都和你站在一起。”

施少连没有回，自顾自往外走。

第12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