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祝雁停不在意地摇，复又笑了：“我不去，我们也没有别的姊妹能去，再者说，那位萧家二郎，怕是不喜女，萧家，是我们仅有的机会。”

祝鹤鸣注意着祝雁停脸上神的变化，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镇纸：“雁停，你果真想好了？”

祝雁停不再多说：“那弟弟先行告退了。”

祝鹤鸣勾：“不必多虑。”

“能为兄分忧，有何委屈。”

况且细算起来，他们也确实是有机会的。

“去吧，你嫂今晚亲手炖了汤，给你留了一碗，还在厨房着，记得叫人去给你拿。”

景瑞皇帝是大衍中兴之主，与继位者永毓帝曾共同开创过数十年的衍朝盛世，只是自永毓帝起，皇室一脉便一直嗣不丰、人丁单薄，接连两代帝王都仅有一，到了先帝这一辈，倒是还有兄弟三人，但因一场夺嫡之变，其一死，累及妻儿，另一则被封了个留郡王赶去蜀地，先帝登基后还曾明旨令其及其孙后人永世不得归京。

小厮端着好的汤来，祝雁停接过，抿了一，淡声问：“阿清，你说……那位萧家二郎如何？”

祝雁停的眸光动了动：“……是个好的。”

“我知，”祝雁停应，“不过要成事，还得麻烦那位刘首辅运作一番。”

及到当今皇帝，因着早年接连夭折了数名幼幼女，皇帝受打击，心大变，封了唯一的异母兄弟为皇太弟，从此一心修仙向，不问政事。因此，除去皇太弟和被赶京的留王，往上数几代，竟是他们怀王府与皇室血缘最近，只怀王府向来低调惯了，既有储君，自然不会有人在意他们。

祝雁停将灯与旁的小厮，吩咐：“先送去我房里。”

亥时二刻，祝雁停提着灯缓步走王府大门，尚未二门，怀王边伺候的人便迎了来，说王爷请他去书房一趟。

只要扳倒了皇太弟，再有手握天近四成兵的萧家支持……

即便如今祝家江山已岌岌可危，但只要有机会，谁又能不垂涎那九五至尊之位。

祝雁停谢过，退书房，回去自己住的翠竹院。

“并无不愿，”祝雁停的手指轻扣茶盏，低声喃喃，“我愿意的，我们怀王府也是景瑞皇帝的后人，凭什么，就不能争一争。”

那盏枫叶灯被搁在他房中窗台边，烛火隐隐绰绰，只剩最后一截灯芯，祝雁停立在窗边，指腹轻轻挲着灯纸，火光在他漆黑的双瞳里动，再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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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只有萧莨沉默的侧脸。

“见着人了吗？”

祝雁停抬眸，似是想到什么，中有转瞬即逝的笑意：“见着了。”

一盏茶喝完，祝雁停起告辞，祝鹤鸣叮嘱他：“无论如何，万事小心。”

祝鹤鸣望着他，瞳微缩，化作一声叹息：“委屈你了。”

“他如何？”

去，嘴里嘀咕：“既然不宜结，什么先还要答应与他一块喝茶……”

“你若是不愿，不必如此。”

来人将祝雁停引去书房，怀王祝鹤鸣正在伏案作画，见到祝雁停来，搁了笔，示意他坐。

皇帝虽无心政事，却非全然昏庸无能之辈，朝堂上阁与储君两派分抗礼，彼此制衡，他尚且能坐稳皇位，但皇太弟正值壮年，风必然日盛，当初立储是迫于群臣压力，原非皇帝本意，陛对这位储君的忌惮，明人都看在里。

人上来茶，祝鹤鸣将房中伺候的人挥退，只余兄弟二人，祝鹤鸣打量着祝雁停，笑问他：“灯会上可还好玩？”

“尚可。”

可若是皇太弟没了呢？

祝鹤鸣未有接腔，见祝雁停手里的茶盏空了一半，拎起茶壶，亲自给他添满。

叫阿清的小厮想了想，踌躇回答：“萧家郎君

祝雁停轻了手里的茶，淡：“兄说过的，我们只有站得更，别人才没法将我们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