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行至一山谷间，目便是谷中那枝繁叶茂、虬劲苍郁的千年古树，低低的树枝上垂满了红绳裹缠着的许愿牌，在夏

正值仲夏，山间苍柏郁、草木扶疏，再往前走，便见溪蓄翠、红蕖照，隐有虫鸣鸟叫声。

怕萧莨不答应，他又添上一句：“不会耽误你太久，就去后山转一圈，四看看，可好？”

“恩，”萧荣随应，并未听祝雁停语气里不同寻常的关切，“一大早就去了。”

萧荣用力一拍他肩膀：“你小行啊，不声不响就要娶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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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雁停脚步轻快，一路与萧莨说说笑笑，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萧莨侧耳倾听，偶尔应一两句，神淡淡。祝雁停不甚在意，谈论着这山间野趣，边笑容愈加明媚。

车停在山门之外，祝雁停车，踏步寺院中，沿着林荫曲径行至后殿，萧莨正兀自立在殿外，盯着虚空的某一，神思不属。

萧荣：“那是，你以后要封王的，娶王妃自然要千挑万选。”

祝雁停提醒他：“即便不信，也别在菩萨面前说这个。”

听到脚步声，萧莨偏看向他，略微诧异，祝雁停笑着解释：“家中小侄不适，我来给他求个平安符，没曾想会在这里碰到萧大人。”

祝雁停莞尔：“恭喜。”

里等不急，我都十七了，我祖母想早些抱曾孙。”

“……他去了沅济寺？”

祝雁停亦将阿清留，俩人并肩往后山走去。

萧荣嘴里叼着草，哼笑：“我急什么，我才十五，我二哥还没成亲呢。”

沅济寺在南郊山上，从前是皇家寺院，景瑞朝时香火曾鼎盛一时，只因当今皇帝崇修玄，世人多跟随之，佛家寺庙自然就冷清了，好在沅济寺底蕴厚，京中不少富贵人家的女眷依旧愿意来此上香祈福，才不至彻底门冷落。

萧莨淡：“我不信这些。”

萧荣郁闷：“可不是，但总这样也不是个法啊，他现在比以前更闷了，除了去衙门办差，便整日闷在家中，避不见人，伯娘看着焦心，今日二哥休沐，伯娘一早便叫他陪着一块去沅济寺上香了，就为了让他去走动走动。”

赵允术闻言叹：“萧二哥怕是还念着柳家哥哥吧，可惜了。”

未时，祝雁停与书院告假，乘车去往南郊。

“怎么没有，”萧荣叹气，“女郎、男郎，伯娘挑了好些个，二哥都不为所动，说现不愿考虑成家之事。”

萧莨的神微顿，祝雁停眸中带笑，轻眨了眨，去殿。

萧莨的视线几番掠过他全然舒展开的眉目，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祝雁停只去上了炷香，求得平安符便又退了来，萧莨依旧站在殿外发呆，祝雁停唤他一声，与之提议：“我看国公夫人一时半会不会来，萧大人不如随我到转转？”

萧莨踌躇片刻，对上祝雁停清浅的一双眸，拒绝的话到嘴边到底没说，吩咐了自己的贴小厮留等着，他：“走吧。”

萧莨：“我随母亲前来上香。”

祝雁停朝殿看了一，承国公夫人正虔诚地跪在佛像前聆听佛音，他问萧莨：“萧大人怎不去？”

闹了一阵，赵允术好奇问他们：“你们家中都不着急的吗？”

祝雁停在原地站了片刻，提步上前。

祝雁停亦：“我也不急。”

祝雁停笑了笑，略一顿，问萧荣：“萧大人先前的婚事既已作罢，府上没有为他相看新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