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2/3)

祝雁停知他是有意让自己听，便安静听着。

这日晌午，萧莨的亲卫来与他回报除夕那日发生的事的始末，萧莨没去外间，直接将人叫来，又让人在祝雁停的床前拉了一屏风。

晌午过后，珩儿睡了一觉起来，祝雁停扎的灯才终于能看样，是个鲤鱼形状的，绘上颜后，祝雁停自个瞧着还不错，心满意足地将之珩儿手中：“送你。”

“那这个是给我的么？”

“灯，珩儿想要么？”

小孩低了，郁闷地拨着手里的灯，手上力重了些，没拨几那灯的后半分就散了架，珩儿一脸无辜地望向祝雁停：“坏了。”

小孩皱了皱鼻：“我见过灯的，不这样，这个好丑。”

“你这孩真是，小小年纪还学会虚荣了，可你爹我只能将灯成这样，你就勉为其难拿着吧。”

萧莨的目光淡淡扫过去，祝雁停正抬，与萧莨笑了一笑，萧莨没理他，垂眸继续看手里的文书。

“嗯，”祝雁停说着又看萧莨一，压低了一声音，与珩儿眨眨睛，“也给你父亲一个。”

第87章 昨日今朝

离上元节还有几日，一直在养伤的祝雁停闲不住，找人要了些竹枝、白纸和绸布的，从早起就靠在床扎灯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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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立坐直，不敢再东张西望。

安静片刻，屏风外才传来一声淡淡的“嗯”。

他倒是不会这个，从前在王府里只见过那些人扎，有一回起了兴致，随多问了几句，只大致记着要怎么，反正是消磨时间，就当练手了。

过小年那日卫氏看杨氏这段时日况好转了些，便想带她多见见人或能解开心结，应酬女眷时也带上了杨氏一起，哪知有人趁着卫氏不注意，故意在杨氏耳边议论了这事，杨氏虽疯了，关于萧蒙的事却件件记在心上，说话之人提到怀王府，她便将仇恨挪到了祝雁停上。

那将事传去的是军中的一个都司，本也是无心的，这会儿已经跪在外负荆请罪了。

祝雁停：“……”

萧蒙之事原本只有军中几位将领知，前些日萧莨的一个手在家宴上吃多了酒，无意中说给了他一个兄弟听，他兄弟回去又随与自己媳妇提了一句，结果被他媳妇拿去与娘家人说了，而她媳妇娘家恰好与勤王祝显德有些七七八八的微末关系，总之这事被祝显德知了。

萧莨冷声叫人传话去：“让他起来回去，看好自家兄弟和弟媳，暂且当事没发生过，别再叫人知晓我已查到消息是从哪里走漏的。”

萧莨搁了笔起过来，默不作声地将灯接过去，三两全拆了，手指快速抡着竹枝，该剪

祝雁停尴尬：“我手笨，不太会这个，勉有个样就行，你别太挑剔了啊。”

亲卫门来，低声禀报。

珩儿写了一个时辰的字，手腕酸痛时终于得到萧莨应允可以休息片刻，小孩从椅上去，三两步跑去祝雁停边，睁着一双黑亮的大睛，问了憋了一个早上的问题：“这是什么呀？”

看得久了，萧莨轻敲案板，低声提醒他：“用心。”

祝雁停哼笑，你个破孩，一面都不给你爹。

祝雁停不以为意，专注手的活。

亲卫领命去，祝雁停一时有些无言，祝显德此举不难猜，自然不是为了针对他，只是想搅得国公府家宅不宁，分萧莨的心神罢了。

小孩小声嘟哝：“这么丑，父亲才不会要。”

小孩一脸嫌弃：“……不好看，我不要拿去，会被人笑话的。”

他略一犹豫，低声劝萧莨：“为了祝显德这小人恼火不值得，反正他也就只能蹦跶这两个月了，你别真如了他的愿，这个时候被分心神去。”

珩儿清早过来，萧莨理政事，他坐在案边练大字，只睛时不时地会往祝雁停那边瞟，对祝雁停手里的东西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