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2/3)

我看着他，说：“你怎么不装病了？”

我不上当，看了看他的房间，又看了看他的脸，问：“你一直待在这里，没去过？没人跟你说话，没人陪着你？”

我眨了眨睛，不知怎么想起方应看的理论来，便：“人这辈最少要有两个名字，第一个名字父母所起，第二个名字本心而发，只是很少有人会给自己起第二个名字。”

李慎起初有些想要躲避的意思，但他躲了一没躲开，索也就不躲了，微微闭上睛，任由我摸他的。

我摸了摸他的。

李慎笑了声，说：“我从四岁开蒙，学了一肚之乎者也，我不拿状元，怎么对得起这么多年寒窗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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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茶杯，走到李慎的面前。

李慎又叹了一气，说：“这里除了送饭的没有别人，装给谁看？”

我瞪着睛看着他。

李慎摇摇，说：“那都是他们，我才不喜当官，一辈官有什么好的，每天天不亮去上衙，夜了才回家，京官还要上朝，季度又有朝考，没几个撑得到告老，死在任上的倒多，不如带把剑行走江湖去。”

李慎抬起睛看着我。

李慎抬起眸看向我，问：“霜儿有几个名字？”

我毫不犹豫地说：“两个。”

李慎倒不觉得有什么，又：“人生一世，天大地大，哪有把自己困在一个地方的理，别跟我说官还能换地方，被朝廷当调来调去，那更没有意思，要不是我爹着想让我给他争气，我宁愿个纨绔弟，整日呼朋唤友，寻作乐，那才是人生乐事。”

我说：“科考真的那么重要？”

李慎犹豫了一，说：“我现在吧……其实还想考个状元的。”

他一边，一边微微垂着，低声说：“慎者，谨也，同忧虑，又有顺服之意，像要替我自己盖棺定论，我要是能选，我连李慎这个名字都不要。”

，随即笑了，说：“没有，过得很好。”

他坐回书桌边上的椅里，向后了脖颈，才：“我一直以为在家里就够苦的了，到了这里才发现我爹至少还是心疼我的，我在家里写一个月的文章，至少也能歇几天，想去虽然要问过我爹，但他很少不答应，这里……我要说整整一年多，我只有会试那几天离开过这个院，你信不信？”

李慎叹了一气，“哪得到我考虑。”

李慎笑着接过了砚台，砚台里虽然没墨了，但上面一层黏稠的墨痕，李慎手里得全是墨，倒也不生气，笑着倒了茶，用帕把手净。

我看着他那一副标准病书生的样，差没乐声来。

李慎叹着气摸了摸我的发，说：“小机灵鬼。”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问：“那你到底是想行走江湖，还是纨绔弟？”

我摇摇，说：“那是你自己的将来，你难要一辈听你爹的话不成？”

我拿起桌上的砚台朝着他砸。

他的睛原先是很好看的，黑白分明又有光亮，但现在光亮很淡了，白面带着血丝，底有一层很的青。

我记得李慎原先在林府的时候，学得闷了就会装肚痛，他自有一让大夫都辨不清的说辞，每次装病都能获准停课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