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3)

年冲他勾起角，他肤苍白，眉柔和俊，发是极淡的金，蓝的瞳映浅不一的光芒，漂亮得如若璀璨的宝石，就那样一眨不眨地望着程知初，执起他的手，轻轻在他的指尖上落一吻。

“约……书亚……”

青年微笑的模样温柔优雅，却毫无生气，像是个冷冰冰的死人，散发着黑暗与死亡的气息，让程知初本没有挣脱他的勇气，甚至无法移开视线，僵地叫了他的名字，被迫与他四目相对。

“要是你愿意这样叫我也可以。”

约书亚笑了笑，牵起程知初的手，带动他抚摸自己的眉，低声问：“你觉得我这样好看吗？”

“……”

程知初不敢开，因为谁知一个男鬼为什么要问这问题，要是其实他不希望别人说他好看该怎么办！

“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我和他，你更喜哪个？”

约书亚见他不说话，便捧起了他的脸，凑近过去，迫使他抬看着自己：“更喜他还是更喜我？”

“……”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程知初懵了，不明白约书亚问这些问题是要什么，他觉得约书亚指的人应该就是白易，所以难约书亚动手杀人有什么限制，需要他回答某个答案才能杀死他或白易？

“回答不上来？是你都不喜，还是……你更喜他？”

程知初久的沉默令约书亚的笑容敛起了几分，眉间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翳。

他的手指在程知初在衣领外的脖颈上逡巡着，温、柔，充满了生气，是……与他截然不同的。

他很程知初这幅鲜活生动的模样，只是他同样明白，这样的程知初永远不可能属于他。

——只有把你坏，将你的骨血全拆吃腹，让你的灵魂永远伫留在这片黑暗之中，你才会真正的、成为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东西。

——到那时，包括“他”在，谁都不能再拥有你。

约书亚一丝笑意，既温柔又残忍，既炽又冰冷，放在程知初脖颈上的手指渐渐收，随后，猛地扼住了他的咽。

白易的日记·第十一分

在我这个游戏之前，我就已经喜上了知初，一直到现在，已经持续了许多年。

我的灵魂崩散成了许多碎片，他们各自拥有了不同的容貌、记忆与份，似乎与我千差万别，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

只有知初。

只有喜他，是每一个“我”都无法放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