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4)

陶清风对严澹毫无心理负担地说：“也不是，我没有参加过考。”不顾严澹手里筷都要掉，他继续无知无觉地补着刀，回忆着丽莎在记忆里朝着这原主人责怪时的结论：“连初中中都没上过，念了小学，没毕业。”

严澹手里勺的羹汤泼了几滴在桌上，他的脑回路也很快，恍然大悟般：“你级了？现在毕业了？”

陶清风猜得来，这所谓的“考”应该就是“大学”的选考试，和当年要会试殿试，必须先通过院试和乡试一般的质。

“那你是怎么学的？”严澹其实已经脑补了一个“家学渊源厚，但有不为人知的隐，不愿送孙后人去公办学校读书”的解释，说不定是瞧不起应试教育那一，自己在家里搞国学教育。

陶清风很奇怪为什么严澹以为他在上大学，这跟他回家又有什么关系，自己和严教授好像没谈过这方面，他为什么这样问？反正严澹不认识陶清小明星，陶清风便照实回答：“我没有在上大学，平时基本不回家。”他连原主人从前的家在哪里都不知，总不能把那个什么悦城大沙龙当家吧。

他还不敢直接说明自己演员的份。因为他并不算太熟悉这个职业，如果现代的演员应该有某些约定俗成的特质，他却没能表现来，有可能会馅。恐怕就不会像饮茶习惯不同的这小事一般好糊过去了。

严澹抑住，在理智方面。比起陶清风那张有引力的脸，更引起严澹关注的是：陈茶、放盐。

第一菜端上来，严澹亲自给他勺了一瓢，和颜悦问：“你应该是在本地上的大学吧？平时回家多么？”

中月算档次比较的饭店，严澹喝了之后也知，尖茶不是街边货，应该不至于沦落到“陈茶”，至于放盐……广川同学家里究竟保留着怎样奇怪的传统？

陶清风说：“自己看书学的。有过一两位师教导，不过他们也故去了。”这是大实话，徐棠翁一千多年前就死了。

看到严澹的神，陶清风立刻意识到，似乎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他糊糊：“有时候，会这样吧。”不知能不能过关。

陶清风倒是想当学生，好好读一这个时代的书，跟张风豪提到的电影学院不同，严澹提议的类型，和他目前工作八竿打不到一块儿，想必星辉公司本不可能同意。合同在那里，走不开，陶清风便说：“我在天郊区那边工作，有笔欠款，得还。”

严澹好奇问：“你家里喝茶，都放盐的吗？是不是还煮开了放姜葱末？”

于是严澹放柔了语气，神中若有似无也带着同：“那么小陶，你在哪里工作？考不考虑成人自考，造一？依你的功底去考个历史系，或者中文系，一定没问题。”

其实“陈茶”在陶清风的概念里，是指晒后密封保存的茶叶，和新鲜摘来的茶叶片相对——陈茶和新茶，都各有各的吃法，煮沸了放很多调料。陶清风还不知，这个时代喝茶的方式，都是冲泡茶，且什么也不放。

广川同学——不能叫人家同学了，小陶这副，连定位都不会发的懵懂样，也不像在社会上熟练摸爬打的那类人，再少了学历傍，会吃很多苦吧。

级是什么？陶清风压儿不明白，但从严澹神里看，那似乎和大学有关，原主人自然不会有过，便给严澹耐心告知这个况：“没有。我没有上过大学。”

严澹肃然起敬，但同时又到可惜，他自己并不在乎唯学历论的那，他自己虽然博士毕业，但每学历，都有能力和知识截然不同的个。的广川同学，虽然一张文凭都没有，但他的功底厚，连严澹都要看，自然不会有任何瞧不起——但是严澹也知，社会上，看重这个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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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严澹已经自动脑补了一个以光复国学为己任的书香门第家的古训，没有再追问去，反而赞许地了。陶清风莫名其妙地蒙混过关，总算松了气，一边提醒自己，不能太放松随意。

想到刚才的事，还有些心有余悸。

严澹脸上表变化莫测，在一番痛心疾首的思索之后，又恍然大悟般：“你偏科？考被理科拖累了？”他甚至脑补了和某个国学大师上世纪“语文满分，数学零分”相似况※。又惋惜地想到，如今的应试制，是不可能像那时候破格录取一样，让广川同学这等好苗，等学府了。多么可惜，多么遗憾啊。

但他又不想骗严澹，幸好严澹问的是“你在哪里工作”，而非“你什么工作”。陶清风默默钻个空，把“哪里”解释成地。天影视城坐落在天郊区，这样说，也不算完全欺骗严澹。

严澹手里的筷终于掉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