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4/4)

本纪》和《大兴通鉴》的完整版——但他以为仅仅是“世界窗”上面找不到，真正的图书馆，或者古老的书阁中，肯定是有的。

那天他听到严澹批评孟小丹不亲自翻找《历代通鉴语录》的五百卷，便也去找了网络上的《历代通鉴语录》，然而在线阅读的容非常简陋，不足十分之一，唯一完整的还是个“20g”的扫描件，便明白了孟小丹的难。

说到20g这概念，由于开“世界窗”里各项目都很快速，陶清风便也以为很快能取得这份扫描件，没想到实在太大了，很久很久都没能载完全。

陶清风去问苏寻为什么会这么慢时，对方一副“什么学习资料能有20g？小陶哥你的是动作电影合集吧”的吐槽，让陶清风莫名其妙地汗直立，他又听不懂，觉得对方神说不诡异，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连忙转了话题揭过去了。由于速度实在太人，最后也没能把那份资料载，没对成功。

今天听到严澹一说，陶清风呼一窒，暗糟糕，心想难就算那五百卷搜刮空了，其实也是不完全的记录？自己想当然地以大楚弘文局的《天胜本纪稿》和《大兴史鉴稿》原始材料补全。但实际上，那些材料，并没有传到这个时代？

——严澹肯定要他说，他总不能说自己就是大楚的候补校书郎之一，当年专门整理前朝起居注，搜集资料，编撰前朝史书的吧。

陶清风心念电转，只有采取最无奈的一个办法——耍赖了。他装作努力地想了一阵，以无辜的神看着严澹：“其实我……我忘了。小时候，在一本旧书上看过，但是现在，找不到那本书了……”

这真是陶清风来到这个时代以来，想的最没说服力的借了。他没有放过严澹神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之，心理一阵愧疚：严老师，我甚至可以把大兴所有帝王没传来的《本纪》全文背给你听。但我又如何自？如何解释？

严澹心中大呼可惜，他基本已经相信自己脑补里的：有善本存在。但已经找不到了。小陶记在脑里的容，虽然严澹想要无条件相信，那些成文也的确非常契合，但真正起研究来，是断不能以此为凭的。

不过，既然真的有善本，说不定有朝一日能重见天日，并不需要清楚容，只要确知“是存在过”这件事，就让严澹心大，他反过来安陶清风：

“没关系，你记得，就很好。那么《用论疏》上文，也是你小时候看的么？”

陶清风赶顺着话里台阶，：“是啊。印象刻的，一直记到了今天。可惜那些书恐怕找不到了。”

他那一瞬间，刻会了弘文局同僚们说的“孤篇难证”的遗憾：很多有价值的记载，由于是孤篇，查不到作者份和成书况，便难证真假，不能被编正史。

而如今，他便是那个“孤篇”。在一千年后，只有他一人，来自古老的时空中。视线渐渐模糊，陶清风赶低，屏住呼，把那心中酸楚压去，以免眶发红端倪。

严澹，没穷究追问了。他发现陶清风神思有郁，心想好不容易吃顿饭，本来该是愉快之事，却惹得小陶因为找不到书而疚，就得不偿失了。

严澹在知了陶清风现状后，在惋惜之余，也觉得此人值得一。既是友，最重要的还是开心。于是严澹打开手机上备忘录，写了一些东西，推给陶清风，笑：“不说那些了。我们来个游戏吧。学术界值得把玩的东西——多得是。”

陶清风抬，望着那轻松的笑容，心忽然一窒：模糊的视线还未完全转清晰，那一瞬间，他依稀看到，隔了千年的时空，燕澹生在朝着他，了愉快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