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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归荼顿了顿，却是了解了为何人界灵气越发匮乏。原来是无撄大神分给人界的灵力被他师尊另辟了一个小世界藏起来了。

“往前，便是成神。人有人，神有神。人间，你可能舍？”

幼年时离家随师尊一同游历人间的漂泊，后来师尊悄然消失的怅然，上了天岚山后独自苦修的孤寂，还有被自己的弟们背叛后的惊怒，重生而来后的消极，收了三位弟后的随......一步一步走来，那些记忆看似零散，却都藏在他的识海不曾褪。

当修为已经突破九天玄仙，隐约要再向一层发时，突然，一个恢弘而清灵的声音在晏归荼识海中响起。

他与圣清虽是元魂分裂，但到底也是同一个人。

只是这位天帝不知中间了什么差错，未能回到几十万年前，却是回到了数百年前，还差错地让晏归荼带着前世的记忆回来了。

这句话意味着，他要亲手将无撄的最后一份元神碾碎，亲手扼杀自己的人。

天仙二品、天仙一品、金仙一品......最后竟然停在了九天玄仙的境界。

那是放大了无数倍的月翎......或者说是无撄上神。

论起对无撄的，也都是一样的。

说起来，怕是连这位圣清天帝自己也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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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华，你为何未曾将本尊最后一份灵力予人界？”无撄大神见圣清天帝陷沉默，又转询问御华。

晏归荼只觉得一清透的凉意顺着眉心侵，随后，他的修为竟然开始以疯狂的速度提升。

第117章

晏归荼看着无撄，脑中回忆起来的却是月翎那活泼又可的模样。

说完这句话，御华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分裂成无数块。

只是御华心中对这份更加克制，也更加尊重无撄自己的选择罢了。

或许，更加偏执坦诚的圣清才是他们二人心底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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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归荼在识海中猛然睁，就看到一尊大无比的神像陡然现在自己的识海之中。那神祇雷电，脚踏霜雪，庄重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御华有些心虚地望着无撄：“时机未到......罢了，我也舍不得你。”

他轻轻地对着晏归荼眨了眨：“所以，我要送一份礼给你们。”

无撄大神就这样看着御华，直到御华缓缓地低：“我会到的。”

无撄微微地笑了笑，招手示意晏归荼上前。

过去，如走灯般在自己的识海中一一掠过。

“与你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无撄安静地看着晏归荼，神却透一丝隐晦的笑意，那抹笑容格外温柔，且带着几分悉世事的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