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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则柔笑着后仰躲他，“我都什么岁数了还，人家小姑娘着才好看。”

安止轻轻一跃，将上最大的那朵摘来了，在乐则柔鬓边。

“确实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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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柔每天在乐嗣令学之前，都让赵粉和豆绿讲新炉的笑话寻开心，三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别笑。”安止目光沉静温和，手指压着她耳朵，终于好了，拨她耳垂一，认真说：“很好看。”

安止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在浸多年，对他来说世间绝亦不足为奇，红粉骷髅幻象而已，他甚至没怎么留意过乐则柔的衣着，“舒服就是，你穿什么都很好，我都喜。”

乐则柔似喜非喜嗔他一，不理他，转继续看锦鲤，抿着嘴笑，还小声嘟囔，仔细听是，“甜言语一一的。”

乐则柔手足无措，说着“我要自己看看。”起溜走了。

她到潭边蹲，小鱼受惊似的甩尾迅速游开牵扯一层层涟漪，少顷清波平，一泓清映她红红的脸。

好几年没来，后山了木槿，粉的很大很，正好掉了一片在乐则柔手心，她献宝似的让安止摸一摸，很脆弱，很，很。

乐则柔脸更红了。

心里想说的媒婆却变成了，“你是不是喜我穿鲜艳一颜？”

仔细想想，她这些年虽然不必刻意避讳了，但穿衣打扮一如从前，红黄粉紫明艳颜没上过，毫无女为悦己者容的意识，好像还对不住安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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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止并不觉得她快活，他有几次夜里醒来，知她还没眠。

很好看，但她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可能是不习惯。她一气拍拍脸颊，回想跟安止说自己这样像个媒婆，撞他的视线，安止负手而立，竹月的袍随他形洒，像披着云和波，不知看了她多久，他睛微微弯着，眉梢牵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

安止走过去递一只手，乐则柔手搭在他手心，安止十指收拢略一用力将她带起来，“走了，这儿气重。”

国寺后山林木葱郁，炎炎夏日里幽静清凉，循着山路慢慢转折，山泉潭映帘，中小锦鲤游弋，红鳞片折闪日光如金甲银衣，乐则柔今天穿了白挑线裙，小心翼翼提着裙摆寻了块儿青石坐，舒坦地叹了气。

仗着林间无人，乐则柔抱着安止一条胳膊，很没样地依着他走，山路铺着青石，绣鞋踩上去有很轻的哒哒声，偶尔能和林间鸟鸣对上调。

他想了想，带她去国寺吃素斋。

乐则柔脸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开安止视线，“净会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