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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作不经意地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连奚：“七了，我记得你八有课。”

但是连奚已经收回了视线。

连奚扫了低不语的蒋鬼一，声音平静：“不算小弟。”

闻言，蒋鬼抬看向连奚。

经过连奚的解释，苏骄终于接受蒋鬼其实不是鬼，而是鬼神的事实。

苏骄：“……”

当然，把蒋鬼带回来也是有原因的。但是这件事牵扯过多，连奚思索良久，终于还是决定避开苏骄，不让他知太多。

苏骄看着连奚，幽幽：“我过去二十年见过的鬼差，加起来也没这几个月见过的多……”

众人：“……”

这是一不可避免的态度偏好。比起草灵、怪妖魂，更夫就是对人类好一，哪怕这好似乎好得不明显，但它确实存在。因为，他曾经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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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回房间洗漱换衣服，苏骄风风火火地走了。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屋里只剩一个人类和三个鬼神。

蒋鬼狠狠剜了同事一：别给我逮到机会，死你！

朝早已升起，灿烂的光透过明亮整洁的窗，照屋。在地府待了数百年，江南黑白无常不由齐齐眯起睛，应对耀日光辉。

是的，连奚从来没打算把江南黑无常收作“小弟”。蒋鬼其人，和更夫是不一样的。更夫本质贪生怕死，好狗，特彩虹，但是无论如何，更夫并不是个坏人。至少和蒋鬼这样的鬼神相比，他对生灵并没有任何轻蔑的意思，甚至从某方面而言，他对人类生灵还更有一悲悯和优待。

而蒋鬼就不同了。

空的客厅里，四人面面相觑。

连奚默默看他：“我过去二十年就没见过鬼差。”

苏骄：“这么多鬼差，额，他们两都算是被你们打服了，以后是你们的小弟了？那现在你和黑鬼差把他们都带回家，是打算什么。”

蒋鬼也曾经生而为人，他却早已完完全全地不再是人，只是鬼神。

更夫看似轻视凡人，却也没过任何无冷血的事。反而因为他生前是人，所以更善待人魂。

手背传来一温的度，连奚低一看，日光照在了他的手背上。

苏骄：“艹？！”打开手机看清时间，矮室友惊：“还真是七多了，诶我得赶走了，这节课要去老校区上！”

无语许久，苏骄盘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盯着蒋鬼的猪脸，一会儿看看更夫的胖脸，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这两人的脸到底谁更大。莫非这江南选鬼差，靠的不是谁实力更，而是谁的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