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4)

林老家不仅着林瑜的吩咐这么了，还细心的安排了自家小孙孙跟着。族里现在哪个不知林瑜从不用这样的小孩，便只当是押送年礼的人家里的小，见他站在一边看只笑嘻嘻地看并不说话，也就不放在心上。

如今的宗族规矩，一族里过得好的，少不得拉拉那些没个营生项的，免得他们年关难过，丢了一族的脸面。不算如今京城的那家，林瑜一家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因此每年都会拿一分产来散与族人。

“这贾雨村我也见过，有学问且不迂腐。只是此人非久居人之人，只怕攒够了银两便要继续赶考。”他细细地说与林瑜听，知这个外甥自有主意。

请了先生白术是知的，该怎么准备心里早已经了几个来回。她拉了灵芝细细问过先生多大年纪，可有女眷等语，又问林瑜房舍如何安排，林瑜便叫她自与林老家商量，白术也不为怪，抬脚就走。

那小看完了一好戏，便牵着负责护送的张忠的衣摆回了林家，和自家爷爷一一地说了都有哪些人来领东西，都说了些什么话，叽叽呱呱地小嘴一张一合说了个清楚明白。

灵芝哎了一声，忙忙地叫人传话去。

说完了，便伸手要糖吃。张忠看他人小又机灵，只恨上从不放什么饴糖之类哄小孩的事，忙忙地就要掏银钱与他。林老家忙拦了，：“他小孩家家的，哪里敢用这些。”遂打发一个婆领他回家，他和张忠两人去外书房回事。

老家摇：“人才不敢说，只是比旁的略伶俐些。只是我那大儿未免得太过，老说过好几次，只是不中用。”

灵芝因此不忿：“怎么不往那家要去，他们不正着这府上的产么，真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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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忙了几日，又有灵芝来回，说是族那边着打年货。

就像是林瑜所说，他二叔爷、即林松一家今晚不意竟迎来了稀客，只可惜这稀客带来的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林瑜一听，只说知了，也不多问什么，反正他心里早有定计，如今这样也不算什么，只是笑：“我那二叔爷家今晚怕是不得安宁。”

林老家忙不迭的连声应。

张大舅笑：“也得有两年时间，否则李先生也不会将他荐了来。”原来那贾雨村如今才有秀才功名，乡试三年一次，今年他生了场小病正巧错过了，再考就需得在等三年——算上如今快翻年了，也就还有两年多一。若是乡试顺利，次年就可参加会试，会试再得中，殿试再差也有个同士，那时就真真是鱼跃龙门，一朝成了人上人。

第9章

他倒是对林老家的小孙很兴趣，问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又问：“可见是一个过耳不忘的人才，读书了不曾？”

林瑜果真在张家待到腊月才回了自己家。彼时，京城堂叔那边的年礼都已经到了，他略略地看了看，比之往年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却多了好些鲜亮的小孩会喜的事，并一有林如海亲笔批注的四书五经。

彼此双方都有意，这件事就这么敲定来。在贾雨村里，只要教一个些许小童，既得了丰厚的束脩，又并不大耽搁他温书，何乐而不为呢？

在林瑜的印象中，贾雨村此人被后世分红学家批为雄，也是在红楼中少有细细描写的，由原本志向远不俗，渐渐被乌糟的官场同化成自私忘义的贪官第一人。

没有一个经过正统教育的传统读书人引领着，林瑜再天才也没办法走上科举这条路，更遑论考取秀才举人。

因此在他里，他对贾雨村的兴趣倒是第一了。不过这也难怪，他原本请启蒙先生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事，而是想从读书人的角度潜移默化的了解这个朝代，到时候不至于让自己太过格格不。

他吩咐了白术将这书搁到外书房，又叫外收拾起房舍来。

能一举考中士的人学问怎么会差了，能给钟灵毓秀的林黛玉启蒙的人又怎会迂腐，林瑜想着，倒是对红楼一书中这个提纲挈领式的人很兴趣，便笑：“只是启蒙罢了，我原也没想让他教我多时间。”

“苛扣都是心知肚明的，但谁又会拿来面上说？”那群人若是因为得了他那二叔爷的好就不来领东西，可不就是自打了嘴？再说，他们怕是也舍不得到了嘴边的免费，林瑜想着，然后，“只把之前那边送来的东西连着单都拿过去，说今年就这么些，我担心族人衣无着，宁愿自己苦些，也要都拿来。”

林瑜笑：“我倒想我正寻着书童呢，怎的从未听你说起过这个孙。”又，“怕什么，回去好好教一教，翻了年送来，好好的苗别浪费了。”